第二百四十章 下落[第1頁/共5頁]
皇後的神采間,轉眼即逝,一抹驚奇。然後,迅即規複了恰到好處的淺笑,“臣妾恭送皇上。”
聽到陌生的地名,齊文鳶一頭霧水,情不自禁的問出了聲。齊文碧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身上又冇帶多少財物,想必是跑不了多遠。但百裡鎮,彷彿並不在鳳翔四周。
手腕上的紅珊瑚手鍊,素淨而刺目,現在,落在她眼中,成了赤裸裸的嘲笑。伸手扯掉那鮮血普通的手鍊,頓時,珠子滾落,掉了一地,收回“劈裡啪啦”的聲音。
去宮中插手春宴的事情,在齊府中,實在鬨騰了一會。比及安靜下來的時候,已是數月以後,氣候轉了酷熱。春日老是長久,不如夏季的悠長。
“銀子倒不是題目,轉頭我賞了你便是。眼下,你可將她帶回府中來了?”
氛圍中的酷熱感襲來的時候,齊文鳶幫手搖葵扇。躲在榕樹下乘涼。扇柄上墜下長長的流蘇,冰冷的像是寒冬裡的冰淩。
齊文鳶莫名感覺傷感,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扶著孃親的手上了馬車。直到,馬車開出了好久,她才翻開簾子。暖風從裂縫中,一點點灌出去,吹散了她額前的長髮。來路上的滿懷等候,終是,化成了滿心的悔怨。深沉的,刻骨的,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刺進心臟中去。
尋著空,去了兩次藥王穀,藥王穀的夏季,芳草萋萋,格外的清冷。要不是考慮到齊家五蜜斯的身份,她倒是想放棄下統統的事情,在穀中好好的養上一段時候。
孟君浩的事情,她周身的人,杜口不談,恐怕惹了她悲傷。就連莫如雪也是,每次見麵,隻絮乾脆叨的聊些家常。
齊文鳶學著內裡人的口氣,向皇甫弦訴說這些事的時候,皇甫弦的臉頰漲的通紅,虎魄色的眼睛裡,泛動著彆樣的情感。
他停了腳步,眼睛裡有一刹時的失神,刻薄的手掌,緊緊的攥在身側。
倆人必然是見了麵,至於,產生了甚麼事情,她卻不得而知。
藥王穀中的瑣事,已經交由皇甫弦全權打理。他如本年滿十七歲,恰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心臟一陣劇痛,齊文鳶的腳像是被膠水粘在地上,一步也挪動不了。今時本日,他竟是連話也不肯與她說了麼。
接領任務的時候,雪衣女的一雙綠豆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動個不斷,一副哀怨模樣。
“江南?想不到她竟跑去了江南?”齊文鳶的目光裡有些思疑,鳳翔屬於北疆,與江南魚米之地,間隔甚為悠遠。看來,齊文碧是存了動機,要闊彆京都的。
齊文鳶拉著清月,逃也似的從現場分開,不再轉頭看一眼。
氛圍中規複了安好,齊文鳶饒有興趣,拿目光去瞧福祿。不由得感慨,果然是冇選錯人。於萬千眾生中,尋覓一人,艱钜程度,真如大海撈針普通。這件事情,她原就冇抱多大但願的。但出乎料想的,福祿竟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