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登門[第2頁/共4頁]
莫玄鏡的心中,模糊有些悲慘。這幾株桃樹,是他孃親當年剛嫁入莫府的時候,親手插下的。
“莫公子。”見著院中的坐在太師椅上的人,皇甫弦規矩的拱了拱手,輕聲喚出。
第二年初春,藐小的桃枝,就開端抽芽吐枝。嫩生生的小芽,有著深沉的生命意味。
府中殘留的幾株桃樹,都不算高大。莫玄鏡站在樹底下,倒有種比肩而立的意味。
謹慎翼翼的一番衡量利弊,皇甫弦將滿肚子的話吞嚥下去。齊府的民氣不古,他倒是見地過的。
鳶兒沉痾,那,那……淚水盈滿了眼眶,一顆心臟生生的疼,像是被針紮過。
皇甫弦慎重的點了點頭,眉頭深鎖,一字一頓的說道:“鳶兒半月前受了重傷,不出不測的話,眼下正在高涼郡王府中養傷。”
陽光洋洋灑灑的劈麵灑來,照在身子上,有種說不出的舒暢。這兒的風景,比起呆板的會客堂,反而活潑了很多。
“是。”忍冬應了聲,行動倉促的閃身去了。
他的影象力驚人,不過一麵之緣的路人,讓他回想起樣貌,他也能記得大抵。
畢竟是表兄妹,莫玄鏡的眉眼,與齊文鳶倒有著幾分的類似。一樣是清澈的眼睛,清澈見底。連那眉,彷彿也是一樣的,豪氣勃勃。
那信上的筆跡寥寥,字裡行間,流暴露寫字之人的孔殷。
如許的偶合,讓人匪夷所思。皇甫英一拍大腿,便感覺此事危急,不成再等候,倉猝動了身。
因而,問瞭然路途,他就直接向莫府趕來。
雪衣女在原地打著滾,一副焦炙不安的模樣,他感覺驚奇,這才細心的搜尋了雪衣女的滿身。
初冬時節的樹木,放眼望去,並無二致,光禿禿的枝條,乾枯了滿身。
莫玄鏡的眉宇間帶著幾分歉然,咬著唇角,微微的笑了笑。
本來就是閒來無事玩,冇想到偶然插柳柳成蔭了。
先是去了齊府,想將此事陳述給莫家夫人。隻是,齊府的人卻說,莫夫人一月之前,就搬去了將軍府。
信紙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楚,說是齊文鳶沉痾,原是想讓父親前去治病。現在因為機遇偶合,在郡王府中養傷。
父親接過紙條,神采沉重,解釋道,獨孤清是他很多年前雲遊之時,瞭解的人。
雪衣女自打回到藥王穀,便精力不振,一副委頓的模樣。不知是因為路途上破鈔了太多的力量,還是因為水土不平。
本日一早,再也等候不住,謹慎安設了雪衣女,吃緊的從穀中出來。
這些事,是在他有影象的時候,孃親親口說的,也是以,他對桃花的喜好更甚。
並冇特地安排在會客堂中相見,莫玄鏡命人在後花圃中擺置了桌椅,兩張太師椅並排而放,居中安排了一張小巧的紅木方桌。桌上整齊擺放著兩套茶具,一壺熱茶,正騰騰的冒著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