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轉折[第6頁/共7頁]

老婆的容顏不似疇前，連法度也不如曾經輕巧。眉眼中的那一抹豪氣，不知甚麼時候已蕩然無存。

隻是，物是人非，除了女兒和侄子，她再也冇有其他的親人。

“蜜斯，老祖宗的號令，讓你身子規複了以後到福壽居領罪。”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沿路上蒔植的忍冬，脆生生的伸展著身材，為平平的夏季，平增一份蒼翠的綠。

莫玄鏡的目光盯著澄碧的天空，斬釘截鐵的開了口。

莫家遺孤莫玄鏡返來了。四周的路人群情紛繁，交頭接耳，看著長長的車隊，嘖嘖讚歎。

“孃親，莫府離得遠麼？鳶兒也冇聽你提起過。”齊文鳶適時的突破了沉默，眼睛中寫滿了疑問。

父親的慈愛，母親的體貼，兄長的照顧，曾經的灼灼韶華，一併閃現在麵前。

街道上人馬來往，店鋪大開，人頭攢動。消逝好久的熱烈，因為表兄的上任，重新閃現。

流落在外的幾年，道聽途說過很多關於父親的傳說，像甚麼少年將軍，保家衛國。

門口停好的馬車，繫著紅紅的綢緞，莫府的喪事，因為裙帶乾係，天然也能算得上齊府的榮光。

桌角的香爐，轟隆巴拉的燃燒著幾味香料，一聞便知是祖母最愛的那一味檀香。

見蜜斯用過了燕窩粥，春桃支支吾吾的開了口，滿臉的不忍。

莫如雪搖點頭，長歎了一口氣，側過甚動容的看著侄子：“玄鏡，你還記得麼？”

馬車噠噠的奔馳在寬廣的官道上，車伕滿臉的喜慶，將手中的長鞭重重的揮下，一聲一聲宏亮的呼喊，響徹在街道兩旁。

莫玄鏡咬著嘴角點了點頭，繼而又搖點頭，神采不安而倉促，兩隻手嚴峻的攥在一起。

齊文鳶站在一旁，不安的望著孃親，眼裡儘是心疼。隻聞聲撲通一聲，倒是孃親的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的雙手撐在冰冷的地上，連綿不斷的淚水濡濕了腳下的地盤。

謹慎扶著孃親下了車，昂首瞥見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齊文鳶愣愣的入迷，心中難過萬千。

馬蹄聲停止，嗩呐鳴響，鞭炮聲聲，喝彩聲絡繹不斷。不異的景象，呈現在十幾年前。

“祖母，鳶兒請罪來了。”不卑不亢的口氣，透暴露些許的委曲。

莫如雪微淺笑著，眼睛裡儘是寵溺。取脫手帕，謹慎的幫女兒擦潔淨，嘴裡唸唸有詞：“你呀，還是這麼的謹慎。”

表哥當真而果斷的神采，齊文鳶第一次見，心中湧起無窮的打動。三分天必定，七分靠打拚，她有些獵奇到底是如何的厲練，讓表哥生長為一個有擔負的人。

這智商，也真讓人捉急。放在宮裡的話，不知可否活得了十天半月。

齊文鳶明朗的笑著，心底已有計算，不就是柳若棠麼，她早就該會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