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鐵籬營[第1頁/共4頁]
展長生抬眼朝那裁判看去,很久方纔莞爾一笑,“鄙人最後也不明以是,不知那邊獲咎了長官,後隻因多看長官兩眼,便頓悟了。”
夏元昭扶住這少年兩隻手臂,柔聲道:“你有傷在身,快些起來。”
展長生道:“左邊髯毛未曾粘牢。”
廖啟方纔轉頭,眉心便被一股衝力猛撞,白灰飛散滿臉,竟被展長生一箭正中眉心。他跌跌撞撞後退兩步,金瓜錘咣噹落地,那魁偉兵士捂住兩眼,在地上一麵翻滾,一麵痛呼哀嚎。
阿夏便取出藥水滴在一塊棉布上,在臉上一通揉搓,三角眼,鼠須,黑痣,儘數脫落,暴露一張年青女子的臉來。烏黑清麗,眉宇間自有一股颯爽豪氣,聞談笑道:“我竟小瞧你了。”
他大喝一聲,如奔牛熊撲普通,兩柄鐵錘驀地向前推送,不料那錘頭卻擊了個空。本應在麵前的少年已冇了蹤跡,一個腐敗朗朗的嗓音卻自他身後傳來,“你在看甚麼處所?”
展長生隻覺被那人當作女子普通輕浮,不由大怒,收緊牙關在展龍舌尖狠狠一咬。
沉寂中沉悶哼聲響起,已將旁人轟動。
那鼠須男人眉頭微皺,已拔出佩劍充作鏡子,映照臉上,仔細心細尋覓馬腳,“竟、竟有這等事?”
李阿牛怒道:“軍中比試,點到即止。這等痛下殺手是何用心!”十五營眾軍士紛繁擁戴,一時候鼓譟不已。
夏元昭含笑道:“阿夏,你自稱易容聖手,無人能敵,本日終究栽了跟頭。”
展永發展歎一聲,微微側頭,臉頰悄悄靠在冰冷粗糙的棍身上,還是低聲道:“對不住,現在我不過一介兵卒,你又如此招眼,被旁人觸碰在所不免,臨時……忍一忍。”
那鼠須裁判卻在此時怒道:“展長生,你竟在我伏魔營比試當中,用這等下三濫手腕歹意傷人!來人,給我押下去!”
他現在孑然一身,能陪他追思清河村光陰之人,竟隻餘展龍。
那郎中退下,又過少傾,鼠須裁判便又入內。
廖啟既得了默許,頓時精力抖擻,返身衝來,金瓜錘呼呼巨響,猛朝展長生頭上砸去。
展龍卻仍不開口,令展長生心頭不免悵悵。
夏元昭含笑道:“長生,你可情願?”
擂台比武之時,阿夏接住長棍驗看,展長生便突然聞聲展龍嗓音在識海中響起,隱含一絲肝火,“竟將我隨便交予女子之手,待他日化形,決不饒你!”
那鼠須男人捋須的手勢突然一僵,門外卻頓時發作出一陣宏亮笑聲。
展長生左肩帶傷,便以右手持那長棍,先將七禽訣第一式在沙地上畫出來,叫世人背熟以後再漸漸演練。他則從旁指導,再撿要緊之處一一講解。
廖啟笑道:“你這少年一副文弱模樣,倒有點骨氣。爺爺便送你出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