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魚的鰓[第2頁/共5頁]
兩人不由得站住,談了些閒話。直到黃問起他手裡抱著的是甚麼東西,他才說:“這是我的心血地點,說來話長,你如有興趣,能夠請到寒舍,我翻開給你看看,看完還要就教。 ”
“是,記得。”來喜點頭答覆,“不過獻了十六州,石敬瑭還是做了天子!”老頭子急了,他說:“真的,你就不懂甚麼叫做汗青!不消多說了, ”明天把東西歸聚一下,等我寫信給少奶奶,說我們或許得往廣西走。”
黃也道賀他幾句,不覺到了他所住的街邊。他對黃說:“對不住,我的客堂就是你所站的處所,你現在曉得了。此地不能久談,請便罷。明天取錢以後,去拜見你。你的住址請開一個給我。”
那天下午警報的消弭信號已經響過了。華南一個多數會的一條熱烈馬路上排滿了兩行人,都在肅立著,望著那預備保衛國土的壯丁隊遊行。他們隊裡,說來很奇特,冇有一個是扛槍的。戴的是平常的竹笠,穿的是灰色衣服,不像兵士,也不像農夫。巡行天然是為耀武揚威給自家人看,其他有甚麼目標,就不得而知了。
“最低限度,你把首要的物件先存在我那邊罷。”黃說。“不必了罷,住家孩子多,萬一把那模型突破了,我永久也不能再做一個了。”“那倒不至於。我為你把它鎖在箱裡,豈不就成了嗎?你老哥而後的去處,籌算如何呢?”“我還是想到廣西去。隻等兒媳婦寄些盤費來,快則一個月,最慢也不
雷吃緊地點頭說:“中國的造船廠?不成,有些造船廠都是個同親會所,你不曉得嗎?我所曉得的一所造船廠,凡要踏進那廠的大門的,非得同當權的有點直接或直接的血緣或裙帶乾係,不能獲得相稱的職位。即使能出來,我提出來的打算,如能清得一筆實驗費,或許到實際的事情上已剩下未幾了。冇有成績不但是惹人笑話,或許還要派上個罪名。如許,誰受得了呢?”
老頭昂首,認得是他的一個不很熟諳的朋友。究竟上雷先生並冇有至好。這位朋友也是方纔被遊行隊禁止一會,趕著要回家去的。雷見他打號召,不由得站住對他說:“唔,本來是黃先生。黃先生一貫少見了。你也是從避彈室出來的罷?他們練習抗戰,我們這班冇用的人,可跟著在練習避禍哪!”
過兩個月,總能夠想體例從廣州灣或彆的比較安然的路去到吧。”“我去把你那些首要東西帶走吧。”黃還是催著他。“你現在住甚麼處所?”“我住在劈麵海底一個親戚家裡。我們轉頭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