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慈悲[第1頁/共3頁]

流魚的名字現在已經被劃到了沉雲宮，還是盛海將名冊報備上去的。

現在恰是風口浪尖，馮南南想方設法要與太清宮斷了乾係，得福得全卻做了這件事，以她的脾氣，必定是死死地捂在沉雲宮，毫不會彆傳。

到處都被鮮血的鐵腥氣滲入了，景硯今後退了退，收攏住了左邊袖子，不讓上頭飛濺到血沫。

語罷，景硯抬腳，輕描淡寫地踩碎了得福的一根手指頭，接著是下一根，十指指頭都被一一踩斷，看不出本來的形狀。十指連心，得福即便再能忍，此時也不免疼得渾身抽搐起來，恨不得馬上死去，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梗在心中。

蕭十四低聲同景硯稟告本身查到和拷問出來的事，包含一個多月前喬玉與得福得全在禦膳房的偶遇，得經心胸不軌卻被稱心禁止。厥後流魚告發，喬玉的身份透露，得福又有了彆的心機，纔有了明天的事。

這是個不測。

他漫不經心腸想著, 如果廢太子景硯真的規端方矩, 行事平靜, 一點不對也無，反倒不能讓元德帝放心了。

安設得福得全的處所就在太清宮後院的一處陳舊的小屋裡，即便到了夏季，黴味也重的很。蕭十四先出來了，細心打量了一圈四周，將有破壞漏風的處所用舊木板和磚頭擋得嚴嚴實實，點了盞蠟燭，才迎了太子出去。

陳皇後一愣，答不上來。

得福不能說話，也不能動，隻能接受痛苦，景硯一貫冇甚麼慈悲心腸，隻是用腳根碾著他的手指頭，緩聲道：“孤不是不近情麵之人，動了我的人，也不打緊，十倍還返來就罷了。”

景硯內心記得兩個暗衛輪班的日期, 蕭十四在的時候多，而另一個在的時候少。若當日不是蕭十四, 他便同喬玉之間收斂一些，大多在屋裡讀佛經，偶爾說幾句話。喬玉心大, 也不知以是然，自個兒在院裡也玩得高興。不過他並不要求喬玉改口，即便叫了他“太子”或是“殿下”，也是無關緊急的事。

景硯微微點頭，他本日的興趣不太高，低聲問道：“是哪個動的手？”

景硯踩碎了一隻手，移步換到另一邊。他的眼神幽深而陰鷙，玄色的皂靴上沾滿了血漬，落下一小串模糊的足跡，又低低地笑了起來，“我的錯，倒是冇想到另有你們這些狗東西在盯著這。傳聞你們還想動他？真是費事。”

他做了這麼多年暗衛，見慣了宮中陰私，手上性命無數，私刑也用得諳練。即便這裡冇有甚麼東西，也能叫得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十四抬起眼皮去看，模糊能瞧見袖口上縫著一大團黑線，詳細是甚麼卻辨認不出來。他脫口問道：“殿下，那這兩人該如何措置？”

得全一陣膽怯，他隻曉得太子被廢，馮貴妃失勢，卻冇想到太子底子不是一蹶不振，在宮中毫無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