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蔣平率大眾削刀破擋李珍與阮成被獲遭擒[第1頁/共4頁]

過滾龍擋，又到兩個島的二道山口。類若一個大橋相仿，三個甕洞，橋上邊就是中平寨。這座寨正迎著水麵，明五暗十的屋子。兩中間有雁翅托，寨內有一家寨主，名叫入河太歲楊平滾，有四員偏將。那纂的門外，當中有一個架子，上麵有一個大燈，是一個圓簡，類若帽盒粗細，照徹著前邊竹門裡頭，水麵如有細作前來，好成果他們的性命。白天換上千裡眼。幾小我奔到中平寨下，不敢往上瞧看，撲奔當中的橋洞，將要出去。本來那邊可著三個橋洞，滿是卷網，仍然用寶刀寶劍削得粉碎，然後把南北兩塊也都砍得粉碎，五位分波踏浪，踩水直奔正西，在水鳧了有兩箭之遙，纔將上身暴露來，轉頭一看，中平寨西麵，全有來往巡更之人。聽了聽天交四鼓，蔣爺見這水麵上，來往滿是小紅燈籠，都是些小巡船，一個船上，三四小我，一個燈籠，一麵銅鑼，預備著撈網子撓鉤。又往正西一瞅，臨河寨還離甚遠，就聞聲也是梆鑼響。蔣爺與他們商討，說：“我們臨時先歸去罷。”艾虎問：“如何？”蔣爺說：“方纔破他的卷網、滾龍擋，工夫甚大，光臨河寨另有一二裡地，由臨河寨到上麵另有四十裡路，至大寨，天光也就亮了，我們往那裡藏躲？如果被人看破構造，我們幾小我如何殺得出去？不如我們明天臨時歸去，明日再來，過滾龍擋、卷網全數省了事了。”艾虎說：“就是歸去，我們也到那邊看一看臨河寨再走。”李珍、阮成、胡小紀全都情願。蔣爺隻得點頭，複又撲奔正西。好輕易到了，見那些船隻一行行、一排排不計其數，躲著那船隻登陸，脫水衣，換白天服色。艾虎換了夜行衣，把寶刀從胡小紀手中要來。艾虎奉告蔣爺：“胡小紀不會躥高縱低，叫他給我們看衣服罷。”蔣爺說：“既然如許，你就在此處，找一個山窟，奉告胡小紀，千萬分袂開此處，世人都在這裡會齊。”

且說蔣四爺帶領大眾，來至朝天嶺的水麵，艾虎把長大衣服脫將下來，剩下笠衫中衣，赤著雙足，把脫下來的衣服全拿油布包好，把刀彆在腰中，揹著承擔。蔣爺等把水衣換好，也是用油布把衣服包好，把寶劍彆上，先就跳入水內，嚐嚐水性如何。蔣爺見那水勢狂蕩，複又翻將上來，奉告這幾小我說：“可要大大謹慎，水勢過狂。”世人說：“不勞四叔叮囑，本身謹慎本身為是。”一個個俱都跳入水內，好輕易鳧來鳧去，才鳧到了銀漢島的島口。這口兒一邊是連雲島，一邊是銀漢島，那兩個島口當中，就是竹門，此時竹門緊閉，竹門之下，滿是柏木樁子，樁子之上，全無益刃刀頭。唯獨那竹門之上，也冇刀頭，也冇樁子，因為是他們行船出入必由之路。倘若彆有不知的船隻，要奔竹門，碰在柏木樁子上，上麵又有刀，又有樁子，就能將船隻破壞。蔣爺看得逼真，往上一翻身子，暴露水麵，幾小我也都上來。蔣爺低聲奉告：“千萬要走當中，彆往兩下歪，謹慎碰在樁子刀上。這一進了竹門，可就不能說話了。”世人說：“我們多加謹慎就是了。”蔣爺在先，魚貫而行，一個跟著一個，鑽入水內。進了竹門，一看前邊這個滾龍擋，晚間一看，如同一條烏龍類似，咕嚕嚕的亂轉。本來可著閘口多寬，這個滾龍擋就夠多長。木頭心子上麪包著鐵，這擋上麵有一百二十把鯰魚頭的刀，上麵有十二個大輪子，輪子上邊也有刀頭，又有十二個撥輪子，上麵有水鬥子，水鬥子的水，往下注在水磨上，水磨一轉，撥輪子就轉，撥輪子一轉，管輪子就轉，管輪子一轉，那橫擋就轉，若要出入船隻之時，把水鬥子掖住，那滾龍擋就不轉了。那擋有兩根大毛連鐵鏈，上有轉心活滑子，這兩根鐵鏈直通在上麵，南邊那根在銀漢島上，有九間勾連搭的屋子，內裡有四把大花轆轤，有一根鐵梁，那鏈子在梁上掛著。北邊那根毛連鐵鏈在連雲島上，同南邊一樣，也是九間屋子，也有四把大花轆轤，一根鐵梁，那鏈子也在梁上掛著。他們每出入船隻之時，把轆轤一鬆，水鬥子一掖，那滾龍擋冇有水鬥子往下注水，天然的不轉，鬆鐵鏈往下一沉，他們的船隻，聽其出入。等著無事之時，將兩邊的轆轤，一齊往上一絞，仍然是把那滾龍擋按放舊位，把水鬥子掖棍一撤，那滾龍擋又轉起來了。那擋一轉，這擋上的刀，上麵蹭著水，都是斜擺著鯰魚頭的劈水刀，上麵不能到底。底下有卷網就離劈水刀不遠。南北西三麵，這卷網高低，全有牆子，若要收滾龍擋之時，必先放卷網，若要提滾龍擋上去，也得把卷網提將上去。現在蔣四爺到，見滾龍擋亂轉，上麵一塊卷網，若從卷網上頭疇昔，正碰在滾龍擋的刀上，若從卷網底下疇昔，正碰在南北西三麵牆子上。蔣爺回身，把大眾一攔，鑽出水麵，叫艾虎把七寶刀給胡小紀，叫李珍帶著艾虎，皆因他水中不能睜眼之故。蔣爺低聲奉告胡小紀，用寶刀砍卷網的四週轉心滑子，然後把滾龍擋的刀削折，可彆全削折，留半截，我們就疇昔了。胡小紀點頭，二人複鑽入水中，胡小紀在北，蔣老爺在南，先把卷網的南北兩個轉心滑子，用刀劍削折，吧噠一聲，卷網沉入水底。到滾龍擋，把鯰魚頭劈水刀，叱哧哢嚓，全都削折，那擋仍然還是亂轉，把管輪子上刀頭，也儘削折，奔中平寨。蔣爺在水中拉了阮成一把，阮成奉告李珍、艾虎，複又鑽入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