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1頁/共3頁]

“後代私交豈能大過江湖大義？何況我二人萍水相逢，並無……”

“周青軒，枉你識我半載，我是何人你不曉得？我阿羅身在魔道，殺人就如家常便飯，識你以後未有半絲變動，部下亡魂更是不成數計！”阿羅言語冰冷，周青軒心下一涼，顫聲道：“徹夜伏擊你……”

周青軒心中慚愧，但目及一地屍身，想到數十家後代又將遭喪父之痛，不由心下一硬，道：“你走吧。”

行至第五日，二人路過幾十戶小村，一駝背老翁遠遠喊道：“仇人！仇人！”

周青軒思了半晌，道：“你尋我師父究竟所為何事？”

周青軒目光暗淡，呆立當場，沉默半響後玉牙一咬，暴然脫手。青鋼劍一聲龍吟，抵在阿羅眉心顫抖不已。

阿羅不屑，低頭把玩手中翠色小玉瓶並不答話，周青軒怒不成遏，方要再次質詢，隻聽阿羅道：“你心中已然認定我曉得此事，何必多此一問？”

“江湖當中民氣險惡，大師底子同是一樣，不管先起歹心或是後起殺意，終會你死我活，這此中的對錯隻要先人批評，身在江湖，你又能如何？”

周青軒正色道：“此事關乎數十條新鮮性命！如果儘早提示眾位防備，何來徹夜慘案！你雖身在魔道，我卻認你心腸純良，並有害人之心，以是……”

老翁健談，將村內大事一一講來，周青軒二人倒也聽得風趣，睡時已過初更。翌日淩晨，周青軒二人食過早餐，世人複來送行，不捨之情溢於言表，一起送出十裡不足。

未幾時，世人圍坐，木桌粗陋菜卻豐厚，多日風餐宿二人已然饑腸轆轆，不由胃口大開，談笑間肉飯下肚，心對勁足，世人紛繁告彆回了，隻剩老翁與周青軒、白玉三人。

“你可曾看到她眼中清淚？她甘願死在你的劍下，也不肯你是以事與她反目！”

阿羅毫無懼色，冷哼一聲額頭猛地貼向劍尖。周青軒收劍不及，在阿羅眉頭劃出半寸血口，鮮血瀝瀝而出。

“你知我不會透露半字，自我告終也免得你這公理少俠難堪。”阿羅慘淡一笑，鮮血流過麵龐，如血淚普通，她卻恍似不覺。

“黑雲社另有何行動？下一步又將攻擊何門何派？”

阿羅狂笑不已，直至滿臉是血才笑道：“那好，阿羅多謝少俠不殺之恩。”

“你！你好……”

“你與我有拯救大恩，我周青軒便是欠你一條性命。隻是，你再若執迷不悟，我怕冇法還你恩典。”周青軒背過身去，不忍看阿羅麵龐。

老翁感激，將二人請到家中，又奉告村內各戶，不一刻，各戶人家紛繁前來，取削髮中肉菜以表謝意。駝背老翁自櫃中取出包裹道：“仇人財物不敢妄動，現在原物償還，老夫心中算是了結一樁苦衷。”

告彆世人，距遠山已不過四十裡，周青軒心下焦心，不覺發揮輕功飛奔而起，白羽追了十裡香汗微微，已不能緊跟，周青軒隻好放慢法度。晌中午分，二人終到石洞以外，周青軒欣喜不已，邊奔邊喊道：“師父！軒兒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