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回（上） 假天意興雲佈雨[第2頁/共5頁]

群臣散去，元逢問胡盧道：“太師雖又保得商侯百日安然，卻不知百日以後又肇事端，商地如何有這很多財物？”胡盧倒是不肯多說，隻冷然道：“天作孽，有可謂。自作孽，不成活！”元逢覺得商侯當真獲咎的了胡盧。長歎一聲，退去不提。孰不知胡盧此言實是寄意雙關，內裡詳情卻不敷為彆人道！

於辛說道：“神仙為何去助商侯，卻不來助大王？”普通小人乘機擁戴。元逢雖出言互助，何如勢單力孤。胡盧說道：“商侯自被押來京師，未曾見過大王一麵，亦未曾出言自辨，終須給他一個機遇。”履癸遂命商侯來見。那商侯被囚兩百餘日，雖未曾受的大苦。但也神情蕉萃。此時跪見自辨，誠懇於肺腑，娓娓言來，當真聞者墮淚，聽者滴血。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沉默，尋不到辯駁之語；履癸笑道：“愛卿之言甚妙！熊羆二將安在？”熊、羆二將忙道：“未將在！”履癸說道：“先王少康氏曾在築縣修夏台，台下有窒室，恰好用來囚禁商侯。你二人可領甲士三千，一為護送，一為看管！”熊、羆二將說道：“未將遵令。”遂領甲士三千，把商侯押往夏台。

卻說商地上大夫壽常把獻禮呈於夏王，說道：“商地府庫已空，萬民沸騰，還請大王儘快開釋商侯。”履癸見了禮品，任是他為天下共主，亦被晃得兩眼直，心中歡樂之餘，正待說話，不料芶肥道：“商侯有如此之多的奇珍，卻不肯獻給大王，縱無不臣之心，亦有不恭之意！其罪當誅！”履癸聞言，頓時由睛轉為多雲；壽常忙道：“商地前次便已無奇珍。全賴神仙互助！”

芶肥卻道：“就算大雨因商侯落淚而降，‘如果商侯抽泣時，未能心至誠，則無淚，亦不會有雨’之說卻冇有證明，如何能申明商侯自辨之言確是至肺腑？何況，先前商侯不也被關了好久麼？若非心中有愧，如何不見他哭，如何不見天降大雨？”於辛、侯知性、武能言等人擁戴道：“恰是，若把商侯等閒開釋，難道證明大王失德？”

這卻要從商地的獻禮提及，出於胡盧師徒的授意，獻禮大多由一些非常難以估計代價的貴重金屬、珠寶奇珍構成，相對的，人吃馬喂的糧草和真正能夠用於買賣的貨幣卻少，看起來代價實在不菲，究竟上卻既不能吃也不能喝，乃至連用來買賣都很難做到，隻能留給夏王賞識、利用。胡盧師徒當然是存了庇護商地民生，儲存商地氣力的設法，但也是用心險惡。

伊尹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果大王仍把商侯囚禁，乃至斬殺，大雨不止不說，官方必生謊言，宮中必出鬼樂。”履癸聞言，將信將疑，問胡盧道：“太師之意如何？”胡盧說道：“天道至公，神異之事自有事理，以貧道之見，商侯即得龍神護佑，不管是斬殺還是囚禁，皆有災害天罰，均對大王無益、國度有損，不若無罪開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