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1)[第1頁/共2頁]

同她一起走著，初原的聲音很靜：

“百草……”

“嗯？”

她心中恍忽著。

她腦中一片空缺。

“是。”

望著火線的初原，他的背影在巷子上被映得斜斜長長，她的心彷彿被揪住了普通，趕快幾步追上去，不安地囁嚅說：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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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的一聲……

天下已變得如此分歧。

耳邊是心臟“砰砰砰”疾跳的聲音，那樣快速，她麵紅耳赤、手足無措，又不知過了多久，才驀地明白，那不是她的心跳，而是他的。

她慎重地點頭。

過了一會兒，冇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停下腳步，深深凝睇她：“你也是這麼以為嗎？”

“那天，我已經奉告過你了，”看到她如此嚴厲的神采，初原忍不住又揉揉她的頭髮，輕歎一聲，“你如何能夠曲解我呢？”

“……嗯。”

後腦勺能感遭到他的目光，她嚴峻地低著頭，不敢看他。很久以後，他低低感喟一聲，揉了揉她的發頂，卻甚麼也冇有說，徐行向前走。

“以是，你們以為，恩秀是我的女朋友？”

兩人悄悄地並肩走著。

蟲鳴遠遠的此起彼伏。

“如果必須再講一遍，”初原閉上眼睛，更加擁緊她，“百草，我喜好你。”

巷子上。

夜風暗香。

內心仍在掙紮，鼓足勇氣，百草扣起手指拍門。看到房門翻開，初原暖和地站在她麵前，她寬裕地咬了咬嘴唇，說：

“……嗯。”

他的聲音有淡淡的鼻音，格外好聽，百草禁不住怔怔仰開端。月光下，他的麵龐有透明的光芒，眼底也有令她屏息的光芒，呼吸間，他的氣味也如同她第一次碰到他的阿誰夜晚，有如有若無的消毒水氣味，潔淨得不成思議。

兩人癡癡地站著，相互望著，想要說甚麼，卻甚麼也說不出來，初原的麵龐也微微染紅，眼中有燦爛得令她不敢去看的光芒。又過了一會兒，初原悄悄握住她的手，她慌亂地低下頭，手指在他掌心伸直了一下，然後，就任他那樣和順地握著。

那一刻，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頭頂，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邊，他的掌心很熱，溫度透過她的衣服，熨熱她身上的每個細胞，那一刻，她彷彿能夠聞聲人間任何藐小的聲響，能夠辯白出遠處每一聲蟲鳴的分歧，能夠感遭到夜風吹過每一片樹葉的辨彆，又彷彿，如在一場冇法醒來的夢中，乃至每一根手指都冇法挪動。

初原悄悄喊了聲她的名字，聲音中有那麼一絲不肯定，她的耳膜轟轟地響，彷彿血液在翻湧衝蕩，她覺得她答覆了他，聲音卻比蟲鳴響不了多少。

百草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