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曲調與王希孟[第2頁/共5頁]

王黼聞言微微怔了怔，旋即笑道：“或許隻是偶合吧。那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當真能畫出那樣獨特的畫作來？”

這事情實在過分詭異了些。

這是他當日在樊樓、在徽宗麵前，寫下的《踏莎行》。當時忘懷了下半闕。明天賦補好了，交到了馬公公手中。這少女，為何會唱？

楚風見狀，起家來幫手。

“二位郎君單單喝酒無趣，不如奴家唱個小曲子給您二位助掃興吧。”

“女人莫怕……”

“冇乾係，好好唱吧。”楚風笑著安撫。

“會唱些甚麼呢？”

目睹著這少女其貌不揚的麵龐，蕭庭便感覺有些無趣。再加上她身上那洗退了色的布衣，蕭庭便愈發感覺討厭，籌辦開口讓她退下。

蕭庭趕緊起家追了兩步，柔聲道：“女人，我們隻是讚歎於你的唱工罷了，冇有彆的意義，你不必驚駭。”

一首完整的詞，一首楚風昨日方纔拿到這人間的《踏莎行》，竟然在一個小小的酒坊中，被人簡簡樸單的唱了出來。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當花側帽’這一句，宮調的調音太正統了些，如何說也是獨孤信的典故，要更加風雅不羈一些。嗯，改用羽調試一下。”

徽宗隻穿了一身隨便的單衣，猶嫌悶熱，將領口的釦子又解了兩顆，皺眉道：“西北角的軒窗留著做甚麼呢？不翻開了吹吹風，是要做安排麼！”

酒樓酒坊中常有如許賣唱的女人，隻是根據著酒樓層次的分歧，這些賣唱女人的麵貌唱腔也天然有高低的分彆的。

“琵琶是借來的？”蕭庭點了點頭，“怨不得。唱腔是一流的，這琵琶彈的實在是……嘿！”

小青在一旁聽著，這時候把頭壓的更低。

蕭庭看著她實在算不上都雅的容顏，微微感喟一聲。

“或許是，或許不是。”徽宗明顯並不急於弄清究竟，隻是玩弄動手中的笏板，懶洋洋的聽著美人的唱詞。

酒菜已經擺齊，楚風與蕭庭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閒話的當口，一個十三四歲姿色平淡的少女，抱著琵琶走了上來。

……

楚傳聞言更加不解，皺了皺眉頭：“是跟誰學的呢？她有冇有說過，這詞是從那邊傳出來的？”

“不必，不必。恐怕是我真的嚇到她了。”蕭庭看著少女微微顫栗的模樣，內心也不免有幾分自責，不敢再與她多說。隻問掌櫃道：“你與她熟悉的？”

“將明，我那天不是提及來，總感覺楚風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麼。”徽宗玩味的笑道，“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師師那邊看到的那幅畫。還是老馬不知從那裡收回來的，非常獨特，一時連顏料都辯白不出來的那一張。那上麵的署名，就是楚風。”

改了羽調的“當花側帽”一句，這時候被宮廷中的女官悠悠唱來，實在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