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陸局長的美夢[第1頁/共2頁]

梁棟材在柳府養病，日日思念亡妻柳夢蘭。每日梁棟材憑窗對月喃喃低吟：“夢蘭——夢蘭——”這聲音或高或低，或款款溫溫，或淒淒慘切；直叫到月已沉西，身子睏乏，方纔寢息。轟動了眾女使們，潛往報知柳夢蘭去了。

“孫大夫，狀元郎高低真假可否奉告老朽。”柳玭還是不放心的問。

蘭花幽幽的氣味覆蓋在蘇宅的屋子內，若蘭嬌弱的望著蘭花發楞，視野恍惚……陸局長悄悄地看著若蘭走進了忘川河的夢中。若蘭又夢到了忘川河邊的柳府，夜晚月明星稀。梁棟材躺在床上孫大夫屏氣凝神為其診脈。

孫大夫看著柳玭的臉說：“柳大人，大小便難，飲食仍舊，腰腳沉重，如坐水中，行步艱钜，氣上奔衝，夢寐傷害，診其擺佈尺中脈，滑而澀者，下虛也。凡病患脈微澀短小，俱部屬虛。”

“孫大夫，狀元郎是臟真假還是腑真假？”柳玭持續問道。

梁棟材雖是病體已經病癒，但是因為日日思念柳夢蘭精力不振，如夢如幻、神情恍忽。有一日一覺醒來，日影挪動轉眼柳府內月色昏黃，如同鍍上了一層銀漆。冷冷的月光流暴露蕭殺的氣味。梁棟材坐在窗內叫了半晌，忽聽得窗外如有人低低迴聲。推窗看時，月色昏黃下一女郎冉冉而來。梁棟材定睛旁觀不是彆人，恰是亡妻柳夢蘭。

孫大夫放動手中的筆答道：“柳大人，觀其狀腸鳴氣走，足冷手寒，食不入胃，嘔吐無時，外相蕉萃，肌肉皺皴。耳目昏塞，語聲破散，行步喘促，精力不收，此五臟之虛也。”

“柳大人，狀元郎此病真真相搏也。” 孫大夫回回身子悄悄的說。“孫大夫，此話怎解？”柳玭見禮問道。

孫大夫一邊開著藥方一邊說：“柳大人，診其脈舉指而活，按之而微，看在何部，以斷其臟；又按之沉小弱微短澀軟濡，俱為臟虛。診其脈，舉按俱盛者實也；又長浮數疾，洪緊弦大，俱曰實也。病有臟虛臟實，腑虛腑實。上虛下實，下虛上實，狀各分歧，宜探動靜。”

“孫大夫，狀元郎的病你必然要治好呀！我定登門伸謝！”柳玭說道。

孫大夫診完脈，柳玭拱手見禮問道：“孫大夫，狀元郎這病打不打緊？是何病症？”

書中暗表，這柳夢蘭乃唐僖宗乾符年間禮部侍郎桑求之女，取名錦娘，彆名夢蘭。桑求因受寺人楊複恭架空左遷襄州太守，途中病故。與梁棟材以合錦迴文唱和喜結良緣，後失散。認殿中侍禦史柳玭為寄父。改名柳夢蘭。

孫大夫拿起手中的藥方籌辦遞給柳玭，答道：“柳大人，觀其狀皮膚瘙癢，肌肉脹，食飲不化，大便滑而不止，診其脈輕按則滑，重按則平，是為腑虛，觀其在何經而正其腑。”

“孫大夫，狀元郎是實症還是虛症？”柳玭湊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