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難以言喻[第1頁/共4頁]

“此事我已曉得。”老衲臉上含笑，“當初定下此事，雖為數劫推算之果，卻令吾心惶恐，恐怕走錯一步，致這方六合萬劫不複，纔多次求請楚渡保護彆性命。楚渡這懶物，三番二次推委，現在反倒傳了他衣缽，真是世事難料，我參不透啊。”

地府深處，暗無天光之地，便是煉獄鬼府地點。四野裡，儘是黑澤般的濕地，每一寸地盤都隻要枯萎，冇有半點朝氣可言。

“是！”

老衲抬了抬手：“你去給因是遞個動靜，就說容他著力便是。”

他低頭咀嚼兩遍，俄然降落地笑了起來：“是我們的大劫，也是我們的機遇，這個離開桎梏的機遇，我們等太久，太久了……”

蘇伏沉默，他終究曉得，她是用心的。

“這，這是青衣姐姐用來裝丹藥的瓶子。”蘇瞳從地上撿了一塊稍顯完整的碎片，“彷彿是我送給景仁的。”

羅生王點頭，再不斷留。

蘇伏神采一板，正要回絕，俄然眉頭一挑，斜睨左邊窗門：“誰！”

羅生王與李三奎分歧，他等閒就洞悉了“分化”的本質，乃是一種迴歸，回棄世地天然，如同反哺。

“對了對了，當時還冇有劍齋呢。莫問劍主當時候底子不管真界的恩仇，太淵的掌座聘請他共同討伐傍晚道場，卻被他回絕了，所今厥後劍齋的建立，一下子就成了天下公敵，乃至被誣告與神道勾搭哩。”

“是，還是居士看得腐敗。”羅生王歎了口氣，“但那些倒還遠了。鄰近的法劫，加上南域又不承平，鴻……羅刹圖的甚麼，我至今也猜不透。”

如蘇伏在此，定能認出此人便是他曾在蛟龍王所造苦海裡遇見的“凡人”李三奎，實際上他是被羅生王派去幫手蘇伏破“苦海”的人，同時也是羅生王的犯人之一。

“我不想解釋。”蘇瞳微微垂著螓首。

這世上，所謂的癡心，是否隻是沉淪完美的容顏，還是真的有一種超呈現世，超出世俗，超出毀滅的愛？

她說：“爹爹，自古以來，真正率性癡情的人，不會在乎你有多不好，不會在乎你是醜是美，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更不會在乎你是否喜好了彆人、是否嫁作了人婦。”

羅生王自車上一躍而下，微微俯身施禮：“居士，前人栽樹先人乘涼，種甚麼因，結甚麼果，您所盼之事，終究有了一絲端倪。”

“千萬不成。”老衲點頭，“緣法乃心生，你我皆屬方外，假借幽姬立因果，已是極限，再想指導，就失了本分，隻怕果報立現，彆性命立即不保。”

真正稱得上煉獄的，隻要傳聞中的第十九層。

正此時，蘇瞳的耳中方纔傳來一個瓷器的碎裂聲。

“本來如此。”蘇伏淡淡點頭。

蘇瞳已規複了精力，正拉住蘇伏的大手說個不斷：“爹爹，本來你不曉得傍晚道場的由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