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餓殍遍野（下）[第2頁/共4頁]

獨眼人嘴裡叼著牙簽，歪著腦袋道：“你們可知爺們是甚麼人？”曹三民賠笑道：“如果鄙人猜的不錯，該是馬幫的豪傑吧。”獨眼人呲牙笑道：“算你們有點見地，端方都懂麼？”曹三民笑道：“曉得曉得。鄙人見過諸位馬幫豪傑，祝貴幫龍騰虎躍，買賣昌隆。”獨眼人鼻間“嗯”了一聲。周凱和朱雨時也照說了一遍。獨眼人道：“你們是不是從南岸過來的？”曹三民不敢扯謊，道：“是的。”獨眼人道：“那你們有冇有見過一個叫童大龍的人？”(未完待續。)

正吃喝到興處，忽聽內裡傳來馬蹄聲響，有一人道：“老頭，把我們的馬也餵了。”語氣甚不客氣，帶著號令的調子。正在餵馬的老掌櫃道：“客長也要住店麼？”那人道：“你這破店能下腳麼，來點吃喝，爺們還要持續趕路。”老掌櫃道：“是是，客長內裡請。”

朱雨簡樸梳洗後，換了身潔淨衣服下樓去了。周凱和曹三民也接踵下樓。不一會兒老掌櫃把酒菜端上，歉然道：“小店冇甚麼好東西，還望客長不要見怪。”他倒不是謙善，桌上獨一的葷菜是隻不算新奇的燒雞，四盤涼菜都是些白菜豆腐，技術有限，全無賣相。酒是一罈自釀的老酒，委偏言得疇昔。周凱本身就是開飯店的，看到這些東西皺了皺眉，毫無食慾，問道：“我能不能占用一下店裡的廚房，我想把這幾道菜加工一番，用的東西分外給你算錢。”老頭道：“當然能夠，客長請便。”

周凱和老掌櫃自去廚房忙活兒去了，七名大漢圍坐一桌吃起酒來，三杯下肚就扯著嗓子催促上菜，老掌櫃隻好跑出來報歉。朱雨時問曹三民道：“這群人甚麼來路，如何如此霸道？”曹三民從速使了個眼色，抬高聲音道：“小聲點！他們但是馬幫的人，冇找我們費事已是萬幸了，待周兄給他們做完飯後就從速上樓去，把頭低下，彆看他們。”

這時曹三民從馬囊中取出一口鋼刀，高高舉起喝道：“不知好歹的刁民！誰再敢索要就彆怪我不客氣！”他這一嗓子比朱雨時千言萬語都好用，災黎們立即如潮流般退下，乞討的乞討，賣兒的賣兒，彷彿甚麼事也冇產生過。朱雨時見人道淪喪到如此麻痹不仁的境地，不由點頭感喟。

周凱出來的時候端出了三個海碗，另有一盤黃橙橙的東西放到了桌上，道：“來嚐嚐我這雞絲麪片。”本來他將燒雞的胸脯肉切細成絲，和青菜豆腐在火上清燉，再和麪拉片煮熟，將湯麪盛到碗裡後加以蔥薑蒜，用熱油潑之，香味撲鼻。朱雨時吃了一口，大讚道：“周兄能把那些東西做成如此甘旨的雞絲麪，真是可貴。”曹三民也讚道：“火候恰好，麵片勁道，湯汁鮮濃，獨一的蔥薑蒜的味道全爆了出來，很好很好。”周凱笑道：“可惜冇有牛骨煮湯，食材也非上品，不然會更好。”朱雨時道：“已是極好了，咦，這盤是甚麼？”周凱道：“這是本來的燒雞，被我剁開後裹了麵在油裡炸的，你們嚐嚐，口感和燒雞大有分歧。”二人拿起一塊咬上一口，隻覺外皮酥脆，肉滑適口，曹三民道：“這炸雞的味道真是獨特，不過倒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