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安皇城（下）四更[第1頁/共4頁]

這二十四位前朝英傑的豪傑事蹟至今都讓人寂然起敬，洛天初在圖象前恭恭敬敬鞠了三個躬。顧遙道：”這些畫像皆是出自唐大師閻立本之手，題詞為褚遂良，每幅畫都彌足貴重啊。”嚴魏風早被圖象上的畫工和字體吸引，在火把下聚精會神的賞識，手指不時在空中虛畫，嘴中嘖嘖獎飾。朱雨時道：“這些畫然如此貴重，為何金兵不將他們收走？”顧遙道：“金兵固然殘暴，卻對神明非常畏敬，平時燒殺劫掠卻不動寺院道館的一磚一瓦，也不傷害僧道。這二十四位功臣深切民氣，傳聞都已位列仙班，金兵天然不敢冒犯他們。”洛天初道：“當年帶兵攻進長安的是哪位金將。”顧遙道：“是完顏婁室。”洛天初道：“這就是了，若進城的是完顏兀朮，他纔不會忌諱甚麼神明，必定全數拿走。”

到了傍晚，洛天初，朱雨時，令雪兒，何月蓮，薑奴兒前去皇城觀光。他們對皇城一無所知，便叫上了顧遙和嚴魏風這兩位見多識廣的“文人”作陪。顧遙幼年時曾潛入過皇城，當時皇城已經無人，他幼年浮滑，竟在太極殿中喝了個酩酊酣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拍拍屁股拜彆。此時如果舊地重遊，表情卻大不不異。當時他無憂無慮，任劍豪俠，隻想遊遍名山大川，踏遍名勝古蹟，斬儘天下奸佞，賞儘天下美女。幾十年疇昔，當年的熱血豪情垂垂減退，心中更多的是感慨和難過。

七人來到皇城的承天門下，瞻仰皇城，城牆的高度與外城城牆相稱，雖多年未曾翻修，還是難掩當年的宏偉絢麗，那逼人的嚴肅氣勢令人望而生畏。顧遙說皇城分為三大內，第一大內以太極宮為主體，太極宮共開十道城門，南承天門，永樂門，長樂門。北玄武門，安禮門。西嘉猷門，透明門。東通訓門。他們從承天門進城，每人拿著一支火把。顧遙道：“這承天門是太極殿的正門，也是天子停止外朝大典的處所，不是普通人能夠走的。”洛天初指著坐落在火線的宏巨大殿道：“阿誰就是太極殿了吧。”顧遙道：“不錯，當年我就是在那邊吃酒睡覺的。”嚴魏風笑道：“要不我歸去買幾壺酒，我們在也太極殿暢懷痛飲一番。”洛天初道：“我和小朱可喝不了，明天還要出兵呢，觀光一下便可。”

回到府衙，來到第三堂的“翠綠堂”。他們還式微座，公孫明月就忍不住道：“堡主真是風雅，金口一開就免了全城一年的賦稅，這讓我們如何辦？”洛天初笑道：“用一年的賦稅調換滿城民氣也是值得的。”公孫明月道：“民氣當然首要，若隻是降到靖康前的程度部屬雙手同意，但怎能免稅呢？這讓我們吃甚麼？”洛天初道：“令堡主在燕京不是獲得了二十萬兩銀子麼？莫非二十萬兩還不敷我們一年開支麼？”公孫明月苦笑道：“那筆銀子遠遠不敷，崔太守請你奉告堡主長安城一年能很多少稅賦。”崔興道：“客歲入了一百二十萬兩，靖康前也有六七十萬兩。”洛天初咋舌道：“這麼多啊，之前我在臨安聽戲，戲文中的新君繼位後，天下免稅三年，百姓安居樂業，戴德戴德。我也隻是免稅一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