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上暴雨（上）[第1頁/共4頁]

等他登陸時見胡白正用葫瓢喂昏倒的趙橫山喝水，柳少卿坐在一旁報告著趙橫山的傷情。洛天初頓覺忸捏，鎮靜下竟將趙橫山給忘了。喂完水後胡白翻開身邊的黑匣子，從中拿出一柄剪刀，剪開了趙橫山受傷四周的衣服，見到一個拳頭大小的膿瘡時不由皺了皺眉，先舀水沖刷了膿瘡，又拿出一柄狹長的小刀，叮嚀洛天初撿了些乾柴，用火摺子撲滅後，拿小刀在火上過了數次，纔開端為趙橫山剜瘡。每剜三刀便換一把新的小刀洗濯烤火。洛天初發明他的小匣子分為兩層，上層放著十幾把小刀和分歧種類的銀針，另有棉布，紗布和綁帶。基層放著製成的金瘡藥，止血散，解毒丸等瓶瓶罐罐。胡白先將濃汁剜除潔淨，洗濯過後撒上了半瓶金瘡藥，道：“趙堂主的命是保住了，隻是現在不宜包紮傷口，兩個時候後我還要為他換藥，彆的趙堂主身上另有其他外傷，也需漸漸打理。”

洛天初道：“本來如此，鄙人不敢打攪先生雅興，隻是想就教先生一件事。”那人道：“相公請講。”洛天初道：“不知鳳凰尾幾羽？”那人俄然怔住，從速扔下魚竿，整了整衣衿，拱手見禮道：“就教青龍幾行須。部屬胡白，拜見堡主。”洛天初雙手相攙道：“胡兄不必多禮，不知胡兄安知我們流浪於此？”胡白道：“鄙人是公孫智囊在燕京的耳目，前些日獲得了智囊的飛鴿傳書，得知堡主一行人能夠會剋日返回關中，金人也會追擊反對，便讓我們金齊兩國的耳目儘皆策應。信上還說瞭然堡主此次能夠帶有多量的車隊，令我們格外留意。剛纔見你們兩人至此，還當是迷路客商，就冇敢上前相認，冒昧處還瞥包涵。”洛天初笑道：“胡兄客氣了，既是自家人那我們就稍後再談，鄙人口渴難耐，先到溪中喝個痛快。”胡白笑道：“堡主請便。”

柳少卿端坐在溪水邊，雙手捧起水來喝了一口，冇有收回任何聲音，就彷彿在咀嚼著一碗魚翅湯。就算再口渴難耐，他的舉止行動也始終那麼崇高文雅。這時忽聽“噗通”一聲，洛天初飛身跳落水裡，激起的水花濺了他一身，柳少卿歎了口氣，持續捧水來喝。洛天初紮進水裡半天後才如條大魚般竄出水麵，一甩濕漉漉的頭髮，大讚道：“痛快！痛快！”說罷再次鑽了出來，肆意暢遊著。再次躍出水麵時發明柳少卿已停止喝水，便奇道：“莫非你還要修行？連水都不喝了？”柳少卿冇好氣道：“你甚麼時候遊完泳，我甚麼時候再喝。”洛天初笑道：“你在上遊，我鄙人流，你喝不到我的水的。”柳少卿道：“那也不可，看著就不舒暢。”洛天初哈哈笑道：“那你就再忍忍吧，我還冇遊夠呢。”

洛天初已看出他是個大夫，喜道：“太好了，冇想到胡兄竟是位醫匠。”胡白笑道：“堡主意笑，部屬確是行醫出身。”洛天初奇道：“以胡兄的行業大可餬口無憂，為何放著好日子不過而跟著我們犯險？金齊兩多數城以我堡為死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