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理寺牢（中）[第2頁/共3頁]

肩輿剛抬進正院，一名身材微胖，皮膚蠟黃的中年文官小跑而來，跪在轎前喘氣道：“大理寺卿萬俟卨拜見帝姬千歲。”趙嬛嬛道：“萬大人日理萬機，本宮冇有打攪你審案吧。”萬俟卨道：“冇有冇有，殿下有事叮嚀，小人隨傳隨到，不消來這類陰重之地。”趙嬛嬛道：“本宮要見之人在這裡，不得不親來。”萬俟卨明知故問道：“殿下要見誰？”趙嬛嬛道：“嶽飛。”萬俟卨笑道：“不知秦丞相是否知情？”趙嬛嬛道：“本宮做甚麼事還用先問秦檜麼？”萬俟卨賠笑道：“當然不是，嶽飛乃朝廷重犯，若無秦丞相首肯，下官不敢帶帝姬去見。”趙嬛嬛笑道：“你怕秦檜，卻不怕我？”萬俟卨忙道：“下官隻是受命行事，誰都不敢獲咎，還請帝姬諒解下官難處。”

進了石室，藉著暗淡的光芒，起首看到的是各種望而生畏的可駭刑具，占有大半間石室。刑具四周是四間鐵牢，隻要東麵的鐵牢裡關著有人，那人動也不動的麵牆躺著，不消問就是嶽飛。趙嬛嬛對萬俟卨和保衛道：“這裡冇你們事了，都出去，把門關上。”萬俟卨為莫非：“秦相見怪下來，下官可擔負不起，我們站在這裡就是，不會打攪帝姬的。”趙嬛嬛不耐煩道：“你的臉不疼了麼？又忘了誰纔是你的主子？”萬俟卨為莫非：“這。。。這。。。”趙嬛嬛從袖中取出五張銀票，道：“這是五百兩，給兄弟們買酒吃吧，一刻鐘就好，秦檜見怪下來固然推到本宮頭上。”萬俟卨歎了口氣，接過銀票，道：“謝殿下賞。”說完帶人出了鐵門，從內裡反鎖上了。

大理寺天牢陰沉可駭，犯人的嗟歎聲，感喟聲，痛苦聲，就像是夜鬼私語，令人不寒而栗。石磚砌的牆壁上每隔一段便插著一個火把，映照出濕漉漉的牆壁，讓人遐想到牆上沾滿了心血。萬俟卨在一座鐵門前愣住，拿出鑰匙翻開了一人厚的沉重鐵門，手舉火把走下烏黑峻峭的石梯。走出一段後見火線和右方各呈現一扇鐵門，右門通往第二層天牢，前門通往第三層。萬俟卨翻開前門持續向下走，又走出一長段，來到了第三層的鐵門前。他們現處西湖湖底，陰寒潮濕，與世隔斷，鐵門開啟的覆信轟轟作響。

嶽飛俄然抓住他的手道：“不成！”洛天初急道：“你不消擔憂我的安危，我們自有安排，快放手，時候未幾了。”嶽飛點頭道：“你們的美意嶽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