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至親骨肉（上）[第2頁/共3頁]

忽聽門外有人唱喏道：“四皇子到。”二女趕快起家，膜拜驅逐。洛天初這纔看清耶律琪全貌，她也穿戴金國貴婦的奉侍，舉手投足間潔淨利落，充滿著安康之美，與幾年前竄改不大，隻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消逝不去的愁雲。

入耳的是一陣輕柔的歌謠聲，聲音是耶律琪收回的，彷彿是在哄孩子睡覺。洛天初忍不住把房瓦翻開一條小縫，向內裡瞧去。從他的角度隻能瞥見床榻火線，卻看不見人，想必是孩子睡在床上，耶律琪坐在床邊。另有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在燈下刺繡，洛天初看出她就是“五死士”之一，耶律琪的貼身丫環，穀語。

每座小院都有金兵巡查，二人看準機遇，沿著兩院間的院牆發揮輕功，一溜煙似得跑到中院跳下。內裡分前後兩院，前院的大廳是會客之地，後院溫馨幽深，便是寓所了。有兩隊金兵在前院巡查，兩人貼牆穿過拱門，見後院佈局新奇，引西湖之水流入，構成小河，流向九院。河上搭有涼棚，木橋貫穿東西。梧桐青柏間坐落著幾間配房，主屋亮著燈光，兩人掠進樹林，縱身落在屋頂，趴在房瓦上等候了半晌，肯定冇有傷害後纔開端聆聽屋內的動靜。

這時歌謠俄然停止，耶律琪高佻動聽的背影從床邊站起，來到桌前旁觀穀語刺繡。穀語道：“小虎睡著了麼？”耶律琪“嗯”了一聲，彷彿心不在焉。穀語拿起牢固在繡繃上的手帕，道：“夫人你看我這‘鴛鴦戲水’繡得如何？”耶律琪這才細心看了幾眼，淺笑道：“比我繡得好多了，可跟中原女子比起來還是有差異的。”穀語不平氣道：“她們從小就學做女紅，我是半路削髮，當然不能比了，但我進步很快，信賴不久就比的上江南的繡娘。”耶律琪隨口道了聲“是啊”，在她身邊坐下，望著窗外的星空，沉默不語。穀語放下繡繃，道：“夫人又不高興了？四皇子他。。。他不喜好你愁眉苦臉的模樣。”

夜幕垂臨，群雄各自回房中安息，洛天初帶上了麵具，和朱雨時一起來到院中，飛身躍過了院牆。白日時已探聽到金國使節團下榻在西湖大堤上的“熏衣館”，是大宋專門用來歡迎高朋的館驛。二人對臨安的街道瞭如指掌，穿街過巷來到了西湖大堤，見館驛門前有兵士扼守，便繞到院側，跳起來把住院牆向內裡旁觀，見一隊巡查金兵沿著石徑巷子走過。

金兀朮大步走進，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