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遇高僧（下）[第1頁/共4頁]

洛天初道：“惠善大師，還認得鄙人麼，讓我請大師吃一碗素麵如何。”惠善笑道：“多謝洛施主，老衲叨擾了。”說完來到他劈麵坐下，洛天初叫了一碗素麵後，問道：“大師如何也來如此偏僻的處所？”惠善道：“貧僧四周流浪，早聞吐蕃佛國大名，本日拜訪已是遲了。”洛天初笑道：“就算如此，大師化緣也該挑挑處所，這個處所如此荒淫，隻怕有汙大師耳目。”惠善笑道：“心中無色，目中無色，何汙之有。”洛天初道：“大師高見。如大師如許的高僧多在寺院相伴青燈古佛，大師卻整日流浪在外，怎有閒暇參禪悟道？”

這時熱騰騰的素麵端了上來，惠善指著素麵道：“這是甚麼？”洛天初道：“素麵呀。”惠善笑道：“這是緣。貧僧化，施主施，便是緣了。”洛天初笑道：“隻是一碗素麵罷了，就算有緣也太淺了吧。”惠善道：“施主和貧僧之緣遠非一碗素麵這麼簡樸，你我之緣早已結下，隻是施主不知罷了。”洛天初道：“哦？我們另有彆的淵源？”惠善笑道：“恰是。”洛天初道：“是甚麼？”惠善笑道：“現在不成說，今後施主就曉得了。”洛天初道：“若必然要跟大師修行佛法才氣消弭心魔的話，那鄙人的答覆還和前次一樣，隻怕又要讓大師絕望了。”惠善微微一笑，並不說話，開端漸漸吃著素麵。吃完後起家雙掌合十，施禮道：“多謝施主恩賜，貧僧告彆。”洛天初道：“大師那邊去？”惠善笑道：“去往去處去，交來往處來。塵凡不淨，魔念不斷，萬事俱散，一朝頓悟，施主保重。”說罷飄但是去。

洛天初怔了怔，揣摩不透他最後說的話，苦笑一聲，也起成分開。到了門口忽聽有人道：“你還會再來麼？”洛天初扭頭一看，見說話者是杏桃，便道：“不來了。”杏桃眼露絕望之色，苦笑道：“實在我也曉得你不會再來了，哎，又何必多問呢。”洛天初道：“我固然不會來，你卻能夠走。”杏桃眼睛一亮，道：“你肯帶我走？”洛天初點頭道：“我不能帶著你，但你能夠本身走，這裡冇有你要找的男人，你應當出去找。”

洛天初道：“信上寫的甚麼？”柳少卿道：“是約戰信。兀朮約我們明日中午到城東郊的城隍廟決鬥，聘請的人有你，我，另有小朱。敵手是兀朮，完顏離和完顏昌。”洛天初拿起信看了一遍，沉默不語，心想竟然來得這麼快。柳少卿道：“你和兀朮剛纔談甚麼了，如何他一返來就給我們發約戰信？”洛天初苦笑道：“他想策反我，我冇同意，接下來就該殺我了，還想把你和小朱一起肅除。”

惠善又問道：“洛施主可知菩薩又在那裡？”洛天初道：“這個我倒曉得，在天上，在廟裡。”惠善笑了笑，道：“菩薩在人間，冇有魔便冇有菩薩。人間有很多大善人行的就是菩薩事，比如江湖上仗義勇為的俠客，他們雖不懂佛法，但做的事倒是很多常常聽聞佛法的人做不到的，他們便是菩薩。”洛天初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惠善道：“塵凡間大家心中有魔，洛施主的心中之魔又是甚麼？”洛天初笑了笑道：“長輩並非修行之人，怕是讓前輩白問了。”惠善笑道：“我佛慈悲為懷，施弘大法力普度眾生。施主存魔，貧僧便來，無魔則僧去矣。”洛天初道：“這麼說大師是來助我驅魔的？”惠善道：“恰是。”洛天初道：“大師剛纔也說過大家心中有魔，大師為何隻普度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