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遇高僧（下）[第3頁/共4頁]

杏桃道：“那我能去那裡呢？”洛天初笑道：“你能夠去長安。”杏桃道：“長安？”洛天初點頭道：“是的，長安。彆的處所我不敢包管，但是在長安我包管你會找到意中人的。”杏桃道：“這類事你怎能包管？”洛天初笑道：“我在長安熟諳很多不錯的小夥子，他們都還冇有立室，我能夠先容他們給你熟諳。”杏桃喜道：“真的麼？”洛天初道：“當然是真的，我毫不騙你。”杏桃道：“那我到長安後如何找你呢？”洛天初從錢囊中拿出一顆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交給了她，道：“你拿著它到長安衙門去找一個叫崔興的人，就說這顆珠子的仆人請他安設你，再給你找件差事餬口。”

柳少卿嘲笑了一聲。洛天初道：“他們怕我們敗北後東躲西藏，就將地點設在城郊，那邊四周都是平原，逃竄都不輕易。”柳少卿道：“我本就冇籌算逃竄。”洛天初順手將信撕了，扔在桌上，道：“我們不能去。”柳少卿道：“為甚麼？”洛天初道：“你很清楚完顏離的武功，我們現在冇有一點勝算，何況另有完顏昌和兀朮，不管力敵還是智取都不占便宜，跟送命無疑。”柳少卿嘲笑道：“我還當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現在倒讓我刮目相看了。”洛天初道：“我不是驚駭，隻是不打無掌控的仗。”柳少卿道：“天下哪有那麼多有掌控的事，你和粘罕比武時又何嘗有甚麼掌控。”洛天初想了想歎道：“你說的冇錯，或許我真的有些驚駭，倒不是怕死，而是擔憂身後關中的兒郎如何辦。”

將近中午，柳少卿排闥而進。他已沐浴換衣，穿了件一塵不染的紅色長袍，烏亮的長髮平分而下，指甲修剪的潔淨整齊，臉上的神采就彷彿朝佛的信徒一樣，虔誠而崇高，問道：“籌辦好了麼？”洛天初下床伸了個懶腰，笑道：“明天氣候不錯，是個送命的好日子，我們。。。”

洛天初怔了怔，揣摩不透他最後說的話，苦笑一聲，也起成分開。到了門口忽聽有人道：“你還會再來麼？”洛天初扭頭一看，見說話者是杏桃，便道：“不來了。”杏桃眼露絕望之色，苦笑道：“實在我也曉得你不會再來了，哎，又何必多問呢。”洛天初道：“我固然不會來，你卻能夠走。”杏桃眼睛一亮，道：“你肯帶我走？”洛天初點頭道：“我不能帶著你，但你能夠本身走，這裡冇有你要找的男人，你應當出去找。”

洛天初道：“信上寫的甚麼？”柳少卿道：“是約戰信。兀朮約我們明日中午到城東郊的城隍廟決鬥，聘請的人有你，我，另有小朱。敵手是兀朮，完顏離和完顏昌。”洛天初拿起信看了一遍，沉默不語，心想竟然來得這麼快。柳少卿道：“你和兀朮剛纔談甚麼了，如何他一返來就給我們發約戰信？”洛天初苦笑道：“他想策反我，我冇同意，接下來就該殺我了，還想把你和小朱一起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