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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瞥見她的淚奪眶而出,滴到他的枕頭上,也滴到他的心上,這輩子都乾不了,忘不掉。
他冇有吹滅櫃頭的蠟燭,進屋後就輕手重腳地脫了鞋,爬到葉芽身邊躺下,冷靜看了一會兒媳婦的小臉,然後摟緊她,將腦袋縮在她肩窩哭了起來。媳婦被好人擄走了,是大哥救的她,他隻能在一邊等著,現在大哥受傷了,三弟也活力了,冇有人理他,他好難受。如果,如果媳婦醒著多好,那樣她就會用她輕柔的聲音奉告他,大哥必然不會有事的,就像前次一樣。
孫郎中收了紗布,敷上傷藥,見血終究止住了,舒了口氣,一邊往薛鬆額頭纏紗布一邊道:“身上都是些小傷,並無大礙,主如果額頭的撞傷太重,臨時看不出來傷害,但到底有甚麼結果,還要等他醒後再說。”
薛樹不想走,見薛鬆躺在那邊一動不動,額頭上另有血,眼淚漸漸湧了上來,拉著薛柏的手問:“大哥會不會死?”在他眼裡,流血多了就表示很傷害了。
薛鬆閉著眼睛,冇有任何迴應。
薛樹眨眨眼睛,想到薛柏的叮嚀,趕緊大聲道:“是,宋海把你擄到林子裡,被我撞見了,我把他打了一頓,然後就抱著你跑了!媳婦,你彆怕,我今後每天在家陪著你,再也不讓你被人藏起來了!”
她的髮髻早在林子裡時就散開了,醒後事多,也冇來得及清算。此時跟著她俯身的行動,和婉的長髮傾瀉下來,垂落在薛鬆的發頂額頭上,另有一縷悄悄拂過了他的臉龐鼻端,送來淡淡的髮香。薛鬆隱在被子裡的手握成了拳,心中慚愧萬分,卻必須逼迫自已不要遁藏她那雙噙著晶瑩淚珠的眸子,逼迫自已直視她,免得被她發明林中端倪,沉聲道:“弟妹,你在說甚麼?我聽不見。”
“三弟,大哥腦袋如何了?”薛樹安設好媳婦,進東屋後瞧見薛鬆頭上染血的紗巾,頓時急了,在山上時,黑漆漆的,他隻曉得三弟揹著大哥,卻冇想過大哥真的受了傷。
為了堵住村人的嘴,他建議他假裝受傷,可大哥卻說裝出來的傷輕易露馬腳,沉默半晌後便拍拍他的肩膀,回身跑開了,等他反應過來追上去時,隻聽黑暗中傳來一陣重物滾落山坡的聲響……他跌跌撞撞地摸索下去,大哥已經人事不知了,他吃力地抬起人,手卻觸到一片黏滑的溫熱。
很久以後,他才淡淡隧道:“二嬸不消因為那種人置氣,我們自已好好過就行。不過,宋海和夏花如何會做出那種感冒敗俗的事?怪不得夏花爹孃要退親,想來他們早就勾搭上了吧?”說著話,他嘴角出現一絲諷刺的嘲笑。
讀者八卦:牙牙,你感覺哥仨誰最誠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