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遭罪，青樓[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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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簽著身子，看著屁股和大腿上的傷，想摸又怕疼，小雲子抽泣起來，淚珠又忍不住撲簌簌地掉在地上。她想父親，隻要能再歸去，再見到父親，哪怕每天捱餓，每天受凍也甘心……

“怕甚麼？你說，在哪兒不是一樣啊，有甚麼可駭的？”小辣椒的嗓門更高了起來。

“說窯子……不是好地……方……歸正……我不去……”

這是一所三麵的樓房，東西北樓連在一起，樓上樓下被燈光照得通光亮亮。一個伴計模樣的人從內裡出來，對著小辣椒躬身說道：“屋子清算好了，請您看當作不成，不成再清算。”

晚秋的冷風順著門縫吹了出去，悄悄地撲在小雲子的臉上，她感到了一陣涼意，悄悄地展開了眼睛。

小辣椒說了半天，留意察看著小雲子的神采，見她低著頭，冷靜不語地玩弄著一對辮子梢，好象很用心腸聆聽，感覺小雲子確切比之前慎重多了，不由得怡然得意地淺笑起來。

小辣椒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濃，不耐煩了，斥道：“你聽明白了冇有，你倒是去不去呀？”

“我……聽人家……說……說……”膽怯地看了小辣椒一眼，想說又不敢說。

華燈初上，小雲子和另一個女人被小辣椒帶到了紅袖閣。

這是連續三間通∮∈，著的屋子，靠南頭堆積著幾個麻袋，靠北頭除了一麵鍋台和幾張破桌子爛板凳外，地上還堆著很多稻草。屋子正中空蕩蕩的，那根怕人的粗繩索和大鐵環吊掛著，地上是抽打過她的藤鞭子。

“說甚麼呀？”小辣椒的眉頭豎了起來。

見小雲子也不說話，持續低垂著腦袋，小辣椒便以為這是屈就了，承諾了。臉上笑意更濃，說道：“好孩子，真聽話，餓了冇，姨叫人給你買好吃的去啊！”

腳步聲漸漸遠去，小雲子纔敢悄悄昂首，眼中射出了痛恨的目光。

小雲子遲疑了一下，終究想出個來由來，喃喃道：“我，我驚駭。”

嘩啦的聲聲響起，門被大力推開，夾著秋風，幾片枯黃的落葉捲了出去。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拎著盞風燈走了出去，中等個頭，長臉尖下巴，臉上抹著脂粉，倒也不丟臉，隻是鼻梁兩邊有斑點，顯得美中不敷。

小辣椒神采變了變，壓著火說道：“聽姨說，也不是叫你乾彆的去，你還小，先學好本領兒，今後就能賺大錢啦！你把野脾氣收斂收斂，好好學幾年……”

車停了，小雲子走出來昂首一看，麵前的樓房很高大，並且也更講究，門口又是宮燈又是綵綢，那塊寫著“紅袖閣”的牌匾在大紅燈籠暉映下分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