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第1頁/共2頁]
竹枝愈發想不明白慕容子旭到底和本身是何乾係,因此悶悶地呆在房間足不出戶,成日裡拿著幾本從竹屋帶來的詞集翻來覆去地看。這日晌中午分,用過午膳後竹枝便倉促回了房,接著前次看到的《浣溪沙》讀下去。正唸到“無可何如花落去,似曾瞭解燕返來”時,有人在身後拍了本身一下,竹枝大驚,回過甚一看,公然是桃枝!自從兩人打過幾次交道後便熟諳起來,何況上世本是姊妹,並無多顧忌。
劉明一見竹枝淚灑不已,趕快進了大門,又穿過迴廊來至竹枝的紅樓下,抬頭喊道:“竹枝蜜斯,鄙人並冇成心惹你悲傷,因這曲子是你常日裡所彈奏,我自發得能解開你收縮的眉頭,讓你暢意一笑。實在是我無能,請你保重身子,勿再淚流。”竹枝癱坐在床榻上不知如何是好,想來劉明一果然是個癡心人,隻是本身已心屬慕容子旭,那裡容得下他。下榻至案前,從袖中拿出絲帕,提筆寫道“我已有了意中人,原是我對不住你,不值得你如此對我!”寫完又至窗前,將窗開了小縫,絲帕離手便飄落下去。竹枝想來劉明必然不會再膠葛了。那劉明一拾起絲帕,見了上麵的字句,又喊道:“此生非你不娶!”說完便將絲帕藏至袖內,轉成分開時仍轉頭望了三望。竹枝將那幅丹青按在胸前,未語淚先流。
桃枝笑盈盈地說道:“傳聞竹枝姐姐剋日得了位快意郎君,捨得讓mm一瞧?”竹枝放下書,斟了茶遞與竹桃,淡然地說道:“不過是父母之命,再說八字還冇一撇,怎就是快意郎君了?”竹桃押了口茶,持續調侃說道:“話說那劉公子在外的名譽還不錯,又是上屆的探花,姐姐若跟了他豈不是前程無憂了?”竹枝傲視了竹桃一眼,又將《珠玉詞》舉在她麵前,問道:“這詞集你可認得?”竹桃倉猝撇過臉,說道:“我最討厭詩詞之作了,那裡認得?”竹枝又翻看扉頁,便是那幅與本身有類似女子的丹青,拿給竹桃看,再問道:“那這女子你必然熟諳吧?”竹桃一時無語,支吾半天,說道:“不就是你嗎?”見竹桃鎮靜的神采,竹枝趁機又問道:“當真是我?又是誰為我畫像呢?”竹桃早已失了方寸,說道:“禍從口出,為何要奉告你這些?”說著便要分開。竹枝倉猝拉住了她的手,說道:“並非白白問你這些,隻要你道出一二,我定會重厚酬謝你。”竹桃聽聞“酬謝”二字,不由動容,問道:“以何報答?”竹枝會心一笑,說道:“定是你想要而冇有的。”
得了桃枝的動靜,竹枝愈發將這三本集子視若珍寶,待蘭兒走後又拿出了畫在扉頁上的本身的丹青,本來上世的本身是這副模樣,比起現在的麵龐偏胖些,倒也顯得敬愛非常。不時,窗彆傳來用竹葉吹奏的《憶帝京》,音色動聽可感。竹枝放下《詩經》,望向窗外,竟是劉明一在院牆外倚著棵梧桐吹奏來的。劉明一見竹枝與他遙遙相望,並未間斷,待奏之“係我平生心,負你千行淚”淚時,許是上唇過分用力,竟劃破了皮,鮮紅的血滲了出來,竹葉被染紅。竹枝本來聽聞本身曾經常彈奏的曲子時已潸然淚下,再見那劉明一流血的唇,愈發心疼不已,隻能鎖上窗,單獨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