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心念舊恩[第1頁/共4頁]
見謝玄毫不躊躇地立下毒誓,慕容白的心臟彷彿被人死死攥住,眼神突然一變,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他是洵溱的人,柳尋衣頻頻死裡逃生皆拜洵溱所賜。”謝玄答道,“他可不成靠我拿捏不準,但起碼……他現在不會害柳尋衣,算起來和我們是同一陣營。”
“休要負氣!”謝玄神采一沉,慍怒道,“聽你的言外之意,是我貪恐怕死?是我在乎浮名?休要健忘,淩瀟瀟不但僅是府主的遺孀,更是鴻軒與凝語的親孃、是賢王府眾弟子敬若神明的主母。你隻圖一時痛快,萬一鬨出大亂子,將賢王府攪得雞犬不寧,試問有何臉孔麵對地府之下的府主?有何臉孔麵對鴻軒和凝語?有何臉孔麵對賢王府眾弟子?又有何臉孔麵對天下人?”
“如此甚好。”
“凝語心機周到,察言觀色常常洞悉民氣,就連我……也瞞她不過。”謝玄無法道,“她久病不愈乃心結未解,本源是她不曉得本身究竟應當幫誰?一向遲疑不決,扭捏不定。實在,這類成果對我們而言已是求之不得。畢竟,我們不成能逼迫一個本性仁慈的女人暗害本身的親孃和外公。是以,她因鬱結難舒而臨時保持中立,對我們再好不過。如果你冒然前去,我擔憂會突破她內心的均衡。萬一令她的心誌產生擺盪……我們難道功虧一簣?”
慕容白將信將疑地問道:“這位雷老爺……可靠嗎?”
在謝玄的詰問下,心猿意馬的慕容白垂垂從恍忽中復甦。龐大而糾結的眼神死死盯著麵沉似水的謝玄,無數次欲言又止,畢竟拗不過內心的震驚,故而一聲未吭。
“此去潞州,萬事謹慎。”
“謝玄,凝語美意救你,你卻到處算計她,真是……殘暴無情。”
……
“慕容白,我現在給你一次挑選的機遇。”謝玄神思凝重,大義凜然,“不管你明天如何挑選,我都不會怪你。但……僅限於明天。因為你一旦做出挑選,將再無懺悔的餘地。”
“如何?莫非你不信賴我?謝某跟隨府主出世入死二十幾年,甚麼時候有過私心?此事非同小可,我豈敢兒戲?再者,騙你與清風、淩瀟瀟為敵,對我究竟有甚麼好處?如果我心甘甘心對他們昂首稱臣,大可安安穩穩地坐在賢王府府主的寶座上清閒歡愉,一輩子錦衣玉食,又何必冒著存亡之虞行此極度之事?我這麼做,不過是念及府主昔日的恩典,不但願他在地府之下難以安眠……”
“你甚麼時候前去潞州?”慕容白摒棄邪念,話鋒一轉。
“你既知我的性子,又何必施如此老練的激將法?”慕容白眼神一凝,與謝玄四目相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隻問你一句,柳尋衣他……當真是府主的親骨肉……”
“昔日,我不奉告你本相,是因為機會未到,擔憂你打動好事。現在大事可期,我亟需你的幫忙。賢王府上高低下被淩瀟瀟架空的架空、拉攏的拉攏,隻剩為數未幾的人仍心念府主舊恩。”謝玄忿忿不平道,“在這些人中,真正值得我信賴並且有才氣助我一臂之力的人……隻要你和鄧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