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忍痛揭發[第2頁/共4頁]

實在，瞥見謝玄如此忐忑不安，洛凝語的心中已猜出答案。一刹時，身材如泄氣的皮球敏捷委靡，有氣有力地擠出一絲慘笑：“看來……娘和外公說的不錯，謝二叔……公然是暗中聯絡少秦王的人。”

或許，這就是她仁慈的本性。畢竟，淩瀟瀟的奧妙是“殺人”，而謝玄的奧妙是“救人”。

“謝二叔，你奉告我究竟為甚麼？為甚麼柳尋衣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為甚麼娘和外公不死不休地追殺他？為甚麼你要暗中庇護他？你們……到底埋冇著多少奧妙？”

“謝二叔，你……你如何能如許？”這一刻，洛凝語心如刀割，柔腸寸斷。隻覺本身叫天不該，叫地不靈，怕是世上最淒楚不幸的人，“一邊是我娘和外公，一邊是我爹和同父異母的哥哥，你讓我如何選？手心手背……你們如何能夠如此殘暴？謝二叔，如果換做是你，你又會如何選？”

或是內心萬分衝動，或是回想往昔令謝玄重燃肝火，乃至他的眼神俄然變得淩厲而凶惡，五官猙獰而扭曲。一時候，滔天殺意溢滿整間書房，直令洛凝語掩麵失容，不寒而栗。

事已至此，洛凝語為滿足本身的獵奇也好，為查清事情的本相也罷，決意不再坦白，而是將當日躲在淩瀟瀟房間外偷聽到的統統，一五一十地奉告謝玄。

“為甚麼這麼問？”謝玄眉頭一皺，猜疑道，“莫非你以為此事有假？”

“此事柳尋衣知不曉得？”

不知被洛凝語呼喊多少聲，恍若失神的謝玄方纔幡然覺悟，眼神龐大地望著滿眼淚水的洛凝語，遲疑很久，斷斷續續地問道：“凝語，你……你是從那裡聽來的動靜……”

“實在，府主他……”

現在，洛凝語對呼之慾出的本相求之若渴。是以，不管謝玄提出甚麼前提，她都會毫不躊躇地承諾。

“我爹呢？”洛凝語心有不甘地詰問，“我爹究竟是如何死的？莫非真如外界傳播……被柳尋衣殘暴殛斃？”

“這……”

洛凝語的一席話令謝玄神湛骨寒，心驚肉跳。乃至洛凝語說完後，他仍深陷震驚而久久難以自拔。

“你的意義是……清風盟主和夫人早就曉得柳尋衣的出身，並且他們早就思疑我是‘內鬼’？”謝玄思路萬千，喃喃自語，“如此說來，這段時候清風盟主和夫人一向在用心摸索我，誘我暴露馬腳。而你……一向在冷靜地幫我遁藏他們的摸索……”

“我是為你好……”

終究，冷靜接受統統的洛凝語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悲哀，掩麵而泣，失聲痛哭。

血淋淋的本相遠比洛凝語設想的更殘暴，當她從謝玄口入耳到“淩瀟瀟”和“清風”的名字時，神思之惶恐、心念之恍忽、情感之繁複，是其平生從未感受過的惶恐與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