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命懸一線（二）[第1頁/共4頁]

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嘶！”

“不敢欺瞞府主，當日在靈丘山澗射殺巴特爾的人……恰是鄙人。”

“這……”

“但是……”

……

“不必了。”洵溱心知紙裡包不住火，故而主動承認道，“我確切喬裝改扮，從悟禪手中騙走‘玄水下卷’，也的確與秦苦買賣，讓他在靈丘山澗截殺蒙前人。”

“當日，你的同僚秦衛也在場。”洵溱嘲笑道，“現在他就在洛陽城，你敢不敢將他請來一同對證？”

“我從未去過雁門關。”柳尋衣的語氣平平如水，未有一絲波瀾，“更不曉得你方纔說的‘東府侍郎’、‘天機閣’究竟是甚麼。”

“來人，將洵溱帶上來！”

“還記得天山玉龍宮嗎？我與湯聰遵守任無涯的意義，前去吐蕃邏些城尋覓‘佛蓮子’。當時，你將我們喬裝成吐蕃軍人，中間易容換貌的本領入迷入化，我至今仍影象猶新。”

“本王並非貪恐怕死，而是……”

“好了！”洛天瑾神情一稟，正色道，“我現在給你二人公允對證的機遇，你們當著賢王府眾弟子，將後果結果，是是非非論個清楚。”

“柳尋衣隻揭露洵溱一人，並未提及寧王爺。”洛天瑾打斷道，“是以，洛某看在少秦王的麵子上，權當此事與寧王爺無關，不管本日成果如何，都不會牽涉到你。放心！”

“柳尋衣，說話可要有證據！”耶律欽慍怒道。

“洵溱，你誣告我是朝廷的特工，實在是想殺人滅口，擔憂我會將你昔日的所作所為奉告府主，壞了少秦王的大事。”事已至此，柳尋衣乾脆破罐子破摔，抵賴道，“你深知府主為人，最容不得有人叛變。更知我脾氣陳腐，經常憂國憂民。因而，你趁趙元前來招安之際，編排擠一個荒唐好笑的故事，目標是讓府主誤覺得我真是朝廷特工，最幸虧一怒之下殺了我。如此，你們再也不必擔憂東窗事發。”

謝玄眼神一寒，沉聲問道：“洵溱女人，方纔柳尋衣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見柳尋衣不懷舊情地猖獗反攻，洵溱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羞憤之意，斥道：“柳尋衣，你為求活命，竟將我對你的恩德，當作反咬我一口的籌馬，真是卑鄙無恥！”

“不熟諳就是不熟諳，對證又何妨？”柳尋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臉上不作任何神采，“如果洵溱女人一口咬定我是朝廷特工，理應拿出真憑實據，豈能隻憑你的一麵之詞？”

柳尋衣有理有據，世人紛繁點頭。

“倒是你，曾在少林寺喬裝改扮成潘雨音，從悟禪手中騙走‘玄水下卷’。而後以此為餌，誘秦苦在靈丘山澗截殺蒙前人。”柳尋衣驀地昂首，炮語連珠似的說道，“為粉碎賢王府和蒙前人的乾係，你不吝將府主至於兩難之境，又是安的甚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