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人非草木[第1頁/共4頁]

不錯！在柳尋衣的內心深處，確已不成順從地湧出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動機，便是放棄對趙馨的苦苦膠葛，自此天各一方，再無交集。

趙元此言無疑戳中秦衛的軟肋，令其擺佈難堪，不知如何應對。

“啪！”

“我……我不曉得……”

“部屬不敢！”秦衛誠惶誠恐，趕快拱手賠罪，“隻因我對蘇禾的來源一無所知，本想等查清後再向侯爺稟告……”

“秦衛，多聽不如多看，多看不如多記，多記不如多做。”俄然，趙元話鋒一轉，話裡有話地問道，“如果有一小我，既有勇也有謀，可恰好不甘心屈就於朝廷的安排。本侯問你，對待此人，我們該如何措置？”

“尋衣邇來如何？”

“如此說來，此人是一名武林妙手？”

“柳兄確切去找太小王爺，但小王爺明白茲事體大，應當……不會奉告他纔是。”

是以，柳尋衣在慕容白麪前甘心求死，在蘇禾麵前直言不諱，其目標都是迫使本身與趙馨斷情絕義。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找不到刺殺蒙古使者的機遇，天然也冇法粉碎宋蒙和親，從而直接實現“大部分人”但願看到的結局。

言至於此，趙元彷彿發覺到話有不當，因此改口道：“當然，自古‘衝冠一怒為紅顏’，柳尋衣對趙馨癡心一片，有此反應不敷為奇。本侯的意義是，不管因為甚麼啟事，柳尋衣都不該對朝廷的號令視若無睹，更不該頻頻違逆犯上。固然這幾次都是有驚無險，但如果任由他混鬨下去，遲早會出大亂子。丞相行事一貫未雨綢繆，居安思危，不會比及火燒眉毛再做籌算。秦衛，你應當明白本侯的意義。”

“草澤也要分人。”趙元諱莫如深道，“有勇無謀者，可覺得我們所用。有謀無勇者，也可覺得我們所用。但有勇有謀者，我們卻要萬分謹慎，謹慎防備。昔日的洛天瑾，絕對算是江湖中的俊彥，可正因為他太有本領，乃至不甘心屈居人下，乃至想造朝廷的反。對待這類人，甚麼事理都不必講，直接斬草除根最為安妥。”

用無可何如的體例，被動地迫使本身放棄趙馨。

話雖如此，可一旦讓柳尋衣找到機遇，他必然會不顧統統地與趙馨舊情複燃。此一節，柳尋衣一樣心知肚明。是以，他獨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讓本身找到如許的機遇。

“侯爺教過我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客歲一趟洛陽之行，讓部屬幡然覺悟，廟堂與江湖皆是天下的一部分。我們雖是朝廷命官，卻不能棄江湖於不顧，更不能鄙視那些江湖草澤，反而要招攬他們中的精銳為朝廷所用，如此方能國富而民強。”秦衛謙遜道，“連丞相和侯爺都非常賞識那些江湖中的賢達，部屬又豈敢自命狷介？”

到頭來，究竟嚥下多少苦？忍著多少痛？也隻要柳尋衣本身內心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