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肘腋之禍（二）[第1頁/共4頁]

“王爺的意義是……丁輕鴻所言有虛？”

“冇有王爺的召見，任何人不得打攪。”殷戰眉頭一皺，劈麵擋住腳步不斷的龍羽，規勸道，“王爺的端方你應當曉得，誰也不能例外，有事明日再來吧！”

“你……”

“小子，你越來越冇端方了！”忽烈的目光在輿圖上來回打量，不時用筆勾畫幾下，頭也不抬地怒斥道，“想當年，你曾在本王軍中效命，因為不守端方冇少遭到懲罰，莫非忘了不成？”

“曉得！為了給那些‘宋狗’一個交代。”

“王爺的教誨，我一向銘記於心。”龍羽的額頭緊緊貼著空中，謙虛道，“若非事出有因，我毫不敢打攪王爺歇息。”

忽烈此言，如同喂龍羽吃下一顆放心丸，故而不再矯情，擺佈環顧一圈，確賴帳中再無其彆人後，方纔抬高聲音，將丁輕鴻奉告他的奧妙一五一十地娓娓道出。

風拂草傾，由遠及近，彷彿汪洋上的波瀾起伏跌宕，層疊而來，將六合間的統統雲靄吹散殆儘。

“彆急！”忽烈緩緩擺手，沉吟道，“此事的真偽及背後的啟事仍有待查清，特彆是丁輕鴻……他是不是大宋天子欽點的送親寺人？”

“不該問的不要問。”忽烈驀地打斷，“龍羽，你要健忘徹夜聽到的統統，本王也冇有見過你。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皆與你無關。”

“王爺明鑒！本日大汗派人傳命，回絕宋使進入萬安宮。並叮嚀我……必然找機遇熱誠他們一番，以解心頭之氣。”

“為了大汗和王爺，莫說挨一百軍棍，縱使要我的腦袋，我也心甘甘心，絕無二話。”

“我是龍羽，求見王爺。”

“如果殷戰是欺上罔下的小人，那本王是不是昏弱無能的庸主？”

“難怪那位柳大人明天的反應如此奇特，言談舉止大要恭敬，實則到處透著不滿。”忽烈眉頭舒展，喃喃自語，“本王原覺得他是因為你對大宋的熱誠而耿耿於懷，現在看來……他的針鋒相對倒是另有啟事。”

龍羽對殷戰的威脅嗤之以鼻，不但不知收斂，反而愈發挑釁：“如何？被我戳穿真臉孔，忍不住惱羞成怒了……”

“可此事乾係到王爺和蒙古的顏麵……”

“服從！”

“大汗的脾氣本王曉得，你的性子本王也曉得。固然你桀驁不馴，自視甚高，但對於大汗的詔令卻千萬不敢竄改一字一句。”忽烈笑問道，“本王曉得你冇有錯誤，卻仍重罰你一百軍棍，可知為何？”

“不不不！王爺曲解我的意義了。”龍羽急聲解釋，“我徹夜冒昧打攪毫不是為討要賠償，而是……另有一件要事。”

“此事非同小可，諒他冇膽量拿‘大宋和親使’與本王的愛妃辟謠肇事。更何況，他說的有鼻子有眼，並且敢和柳尋衣劈麵對證，想來此事並非空穴來風。是以，虛……倒一定是虛言。令我不解的是，丁輕鴻既然早知此事，為何早不說、晚不說，恰好等見到本王後才說，他的企圖究竟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