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下馬之威[第3頁/共4頁]

“柳兄弟，你且聽我一言……”

蘇禾畢竟是蒙前人，哪怕他與柳尋衣的乾係再密切，在國度榮辱麵前也不敢僅憑私交，便期望化兵戈為財寶。

“你們方纔的辯論我都聽到了。”趙馨安靜的目光緩緩掃視世人，唯獨略過柳尋衣，終究落在馮天霸的身上，淡然道，“此事有龍羽的不對，也有你們的不對。龍羽錯在妄測天意，你們錯在杯弓蛇影。”

特彆是柳尋衣，他從未見過趙馨如此諱莫如深的一麵。大要和順恭敬，實則綿裡藏針。三言兩語談笑間，不但將兩邊的衝突化為虛無，更將心胸不軌的龍羽推入自食惡果的兩難之境。

“這……”

隻此一言，令龍羽的神采刹時變的丟臉之極，眼眸深處乃至閃過一絲若隱若現的惶恐之意。

望著暴跳如雷的馮天霸，龍羽輕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不但冇有涓滴害怕，反而充滿挑釁之意。

龍羽揮手止住啞坤及一眾蒙古軍士的靠近，饒有興趣地湊到馮天霸麵前，二人間隔之近幾近能夠鼻尖相碰，但誰也不肯畏縮半分。

聞言，柳尋衣的眼皮微微一抖，冷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龍羽，頭也不回地命令道：“馮天霸，速去稟告公主，就說蒙古大汗背信棄義，私行撕毀兩國婚約，並且屈辱我大宋國威。是可忍，孰不成忍！我等漢人寧為疆場之魂，不做亡國之奴。下官柳尋衣大膽向公主諫言，我們馬上打道回府，養精蓄銳，厲兵秣馬，籌辦與蒙古雄師決一死戰！”

未劃一仇敵愾的馮天霸大步而去，蘇禾趕快出麵圓場，他先將肝火沖沖的馮天霸攔下，然後朝麵色烏青的柳尋衣拱手一拜，苦口婆心道：“柳兄弟，此事關乎戰和大計，億兆百姓的存亡存亡，非同小可，千萬不成意氣用事！”

柳尋衣目光如電，直射心機詭譎的龍羽，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方纔說的那番話，但是蒙古大汗的意義？”

昔日的趙馨已心死於昨夜。從明天開端，‘趙馨’還是‘趙馨’，但蒙古的王妃……再也不是大宋的公主。

“公主……”現在，柳尋衣看向趙馨的眼神似親似疏，若即若離，非常龐大。

“我們……”

“你……”

“你他媽……”

可如果馮天霸率先脫手，則是有理變冇理，正中龍羽下懷。

麵對柳尋衣的嚴詞厲色，饒是馮天霸內心有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現在也不得不乖乖鬆開龍羽。

見狀，龍羽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如有似無的絕望之意。

“柳大人，他們……”

聽到柳尋衣的聲音，趙馨的神情微微一滯，卻仍不肯轉頭看他，還是雲淡風輕，漫不經心：“常言道‘客隨主便’。既然我們到了和林，統統自該服從蒙古大汗的安排。你們隻責備人家不懂待客之禮。撫心自問，爾等在人家的地盤吵喧華鬨，又豈是做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