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連夜布審（二）[第2頁/共4頁]

“昔日在內行軍，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亦是家常便飯，大男人何需睡那麼多覺？”忽烈雲淡風輕，對殷戰的擔憂一笑置之。

“誰？”

“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按陳當然辦事穩妥，但若無糧可征亦是束手無策。”忽烈諱莫如深道，“最好的體例是壓服柳尋衣，勸他主動簽下割讓契書，便利按陳南下征糧。倘若他執意不肯，有朝一日京北大營的五萬兵馬無糧可食，天曉得他們會做出甚麼事？”

“大丈夫一諾令媛，本王信賴你。”忽烈厘清思路，幽幽開口，“實在，本王說的來不及……指的是本年的秋收。”

“因為河西王身材抱恙……”

“天下冇有不通風的牆，有些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忽烈的笑容垂垂收斂，語氣愈發慎重，“本王一貫賞識你的光亮磊落，是以也反麵你裝腔作勢。直說吧！柳尋衣和王妃曾乾係含混，此事……你是否知情？”

“不！”蘇禾心頭一沉，趕緊辯白，“王爺恕罪，蘇某確切曉得柳兄弟和王妃曾是……青梅竹馬，但他們絕非無私之人，斷不會因為後代私交而粉碎綱常禮法，更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枉顧家國大義。蘇某當然膽小，卻也不敢妄為，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成全他們。”

“你的忠心大汗和本王從未思疑過。”言至於此，忽烈語氣一滯，彆有深意道，“但你除了一顆‘忠心’以外，另有一顆‘義心’，對不對？”

“你知情！”見蘇禾遲疑不言，忽烈乾脆替他作答，“不但知情，並且費經心機地成全他們。”

“這……”

“這……”蘇禾發覺到忽烈話中有話，卻又一時猜不破端倪。

“在大汗和本王的心中，你但是百年難遇的人才。”忽烈的語氣輕鬆而隨便，彷彿在與蘇禾閒談家常，“憑你的才氣和武功，略加曆練，成績必然不在汪德臣之下。”

“承蒙王爺錯愛，蘇某千萬接受不起。”

“蘇某對大汗的忠心，六合可鑒，日月為證！”蘇禾信誓旦旦，語氣不容置疑，“我幫柳兄弟，是因為他與王妃早已分道揚鑣，救他一命並不會影響兩國和親……”

“王爺，你該歇息了！”殷戰望著神情怠倦的忽烈，再次開口相勸，“自從回到和林，王爺幾近冇睡過一個囫圇覺。長此以往，身材如何吃得消？眼下再不安息，天可要亮了。”

“不必今後。”忽烈眼神一動，當機立斷，“眼下就有一件事，既需求你的‘忠心’，也需求你的‘義心’。”

隻此一言，令蘇禾大驚失容，頓時心亂如絲，不知該如何應對。

“王爺息怒，鄙人自知罪大惡極，甘心受死。”

“拜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