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忍辱相商[第1頁/共4頁]

趙馨此言淒哀非常，蘊意無窮，令柳尋衣幡然覺悟，卻又欣然若失。

“尋衣！”

“蘇大哥深明大義，小弟感激不儘。”

“甚麼威脅？”柳尋衣不知是出於對家國大義的氣憤，還是出於對趙馨包庇忽烈的妒恨，竟出人料想地惱羞成怒，忿忿不高山打斷趙馨的解釋，“是不是忽烈用無辜百姓的存亡威脅你？是不是他逼你勸我簽下割讓契書？是不是他……”

趙馨的最後一句話，令柳尋衣五味雜陳，百感千愁。她雖口口聲聲替無辜百姓討情，實則在她內心，柳尋衣的性命仍舊萬分首要。

“我！”

從始至終，柳尋衣癡盼而體貼的目光一向凝睇著趙馨，二人旁若無人般四目相對，眼神中滿含對相互的和順與不捨。

“王妃雅量，蘇某佩服。”蘇禾如釋重負般暗鬆一口氣，而後與心亂如麻，神思難過的潘雨音極其見機地退到帳門處，儘能夠的讓柳尋衣和趙馨“伶仃”一敘。

“甚麼建議？底子是他蓄謀已久的打算！”柳尋衣氣憤道，“並且他也不是籌議，而是逼迫大宋接管他的在理要求。”

趙馨的眉心如有似無地微微一蹙，故作輕鬆模樣：“我很好，你呢？”

麵對柳尋衣的果斷，蘇禾既冇有表示出驚奇，也冇有表示出絕望，隻是滿心無法地收回一道意味深長的感喟，彷彿這統統早在他的預感當中。

心念及此，柳尋衣不由心生悔怨，忙道：“馨兒，對不起，我方纔……”

未等蘇禾開口，帳外驀地傳來一道柳尋衣熟諳的不能再熟諳的聲音。緊接著，神情龐大的趙馨在潘雨音的伴隨下步入帳中。

柳尋衣眼神凝重，唇齒顫抖，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明天的你……究竟是蒙古王妃？還是趙馨？”

“尋衣，你不要曲解，我不是替忽烈充當說客，更不是逼你做不想做的事。”趙馨趕緊解釋，“我隻想與你好好參議一下這件事能夠形成的成果，特彆是對雲牙鎮無辜百姓的存亡威脅……”

“尋衣，實在我來……”趙馨支支吾吾，彷彿心有鬱結，“想和你認當真真地談一談……”

“尋衣，你信賴也好，不信賴也罷。我明天不是來替忽烈說話的，而是替大宋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向你討情。不管你的膽識多麼高深，不管你的誌向多麼弘大，我都但願你在決定一件事之前，能替那些無辜的老弱婦孺想一想，你或許不怕死，可他們呢？你有甚麼權力決定彆人的存亡？又有甚麼權力挑選彆人的運氣？”

“尋衣，你我相知多年，你的心機我又何嘗不懂？”趙馨拭去眼角的淚痕，朝柳尋衣莞爾一笑，“我已將本身想說的話十足說出來，再多說……恐怕你又會心生偏執。總之，不管你終究做出甚麼決定……我都信賴你，並且支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