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大漠悲歡（四）[第1頁/共4頁]

“實在，我早已為你備下一份禮品，一份……隻屬於你的禮品。之後果為各種顧忌，一向未能如願。”

“是不太輕易……”柳尋衣吞吞吐吐，含混其辭，“不過也並非不成能，隻要我勤加苦練，遲早有一天能達成所願。”

既是一份持續多年，終得姻緣天必定的誇姣結晶。亦是一場緣分離儘，自此存亡兩茫茫的淒哀閉幕。

毫無前兆的一句“對不起”，頓時震驚柳尋衣的心絃，令他再也難以保持安閒平靜，憂從中來，不成斷絕，一向被他埋冇於眼眸深處的淚水刹時決堤，順著趙馨的指間緩緩流淌。

“尋衣，不必多言，我……明白你的情意。”趙馨打斷柳尋衣的辯白，在他忐忑不安的目光下，垂淚道，“此生當代你我有緣無分，是我主動放棄我們的豪情，我……對不起你。如有來生……但願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柳大人，到時我再漸漸彌補此生對你的虧欠。”

趙馨在岸邊脫掉鞋襪，赤腳一步步地邁入新月泉，清澈的泉水垂垂漫過她的小腿。

月影昏黃，清風徐來，新月泉中波光粼粼，一輪倒影若隱若現，恰如二人此時的表情普通，患得患失，若喜若憂。

“尋衣，你為何一向留著它？”趙馨眼神一動，驀地奪過手帕，嗔怒道，“留著它，你又如何忘記我？留著它，隻會令你活在過往的回想中，愈發痛苦。”

轉刹時，手帕與裙袍一同墜入光滑如鏡的水麵，激起碧波泛動，出現層層波紋。

龐大而糾葛的豪情如同被淚水恍惚的雙眼，變幻迷離卻又難掩對相互的眷戀與不捨。

言罷，柳尋衣故作“凶神惡煞”模樣，惹得趙馨咯咯大笑。

望著趙馨天真而竭誠的眼神，柳尋衣的心中不由湧出一絲打動。此時，他已聽懂趙馨的言外之意，更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馨兒，你這是……”

白玉如光，燦爛得空。

此時現在，此情此景……

言儘於此，柳尋衣和趙馨再度墮入沉默。

柳尋衣不想讓趙馨擔驚受怕，因而故作輕鬆地點頭道：“不錯！等我將武功練成天下第一，世上再無人能傷我分毫。”

“尋衣，方纔看你舞劍……真令我讚歎不已，想來你的劍法已經登峰造極。”趙馨通俗的眸子凝睇著神思龐大的柳尋衣，幽幽地說道，“你的武功……是不是比之前更短長了？”

一樣，趙馨身上的淡淡暗香亦令柳尋衣不飲而醉，心神安好。

說到底，趙馨至今仍對柳尋衣身負“江湖追殺令”一事而念念不忘，揪心不已。

“你笑甚麼？”

“馨兒，千萬不成……”

“但我並不甘心，亦不甘心。”趙馨拭去眼角的淚水，朝柳尋衣綻暴露一抹倔強而極儘和順的淺笑，“柳尋衣，纔是我趙馨真正深愛的男人！固然我不能將本身的明淨之身留給他，但起碼……能夠讓他成為第一個與我坦誠相見的男人。如此，也算不孤負你我相愛一場。徹夜過後的我，隻是一副行屍走肉，因為我的心……將永久逗留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