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心病難醫（二）[第1頁/共4頁]

“我……能夠奉告你。”趙馨深吸一口氣，遲疑再三，終究緩緩開口，“我最大的芥蒂是……放不下尋衣。”

“你不但是尋衣的朋友，更是尋衣名正言順的老婆，我有甚麼來由不信賴你？”趙馨眼神龐大，不住地喃喃低語，“你和尋衣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他肯為你、為你們潘家鋌而走險，足以表白在尋衣的心中，你們一家高低都是好人，是值得他挺身而出的人。是以，尋衣信賴的人，我也信賴。”

“這……”潘雨音黛眉一蹙，彷彿冇聽懂趙馨的深意，猜疑道，“莫非是對柳大哥的不捨？”

“你不必佩服，我隻是身不由己罷了。”趙馨強顏歡笑，卻毫不粉飾內心的實在設法，“如果我能夠決定本身的運氣，必然不會讓本身如此狼狽……”

趙馨此言彆有深意，頓時令潘雨音心頭一顫，悲從中來，情難自已。

“提及來，算是個不情之請……”

望著梨花帶雨的趙馨，潘雨音肉痛如絞，卻又無可何如，隻能垂淚相伴。

“民女又何嘗不對公主一麵如舊？”潘雨音打動的痛哭流涕，連連點頭。

潘雨音驀地起家，朝趙馨叩行大禮，以表內心崇拜之意。

趙馨的一席話將心機混亂的潘雨音刹時驚醒，她愁眉不展，苦思很久，不成置否道：“公主所慮，不無事理。”

“可貴，實在可貴！可貴在我即將分開的時候，還能結識你如許一名朋友。”趙馨似是喜極而泣，親手將潘雨音攙扶起來，難過道，“古語雲‘不幸紅顏總薄命，最是無情帝王家’。我雖出身顯赫，衣食無憂，但真正的餬口卻遠不像外人看到的那般舒暢。從小到大，我見慣了朝堂中的勾心鬥角，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爭名逐利，的確無所不消其極。是以，在臨安時，我幾近不敢信賴賴何人，既使麵對皇上……我也不得不說著言不由衷的話。這麼多年，除了尋衣……我幾近冇和任何人說過內心話。”

不幸、可悲、可歎，亦可敬。

“不是不捨，而是擔憂。”

見潘雨音感同身受，趙馨的眼中悄悄閃過一絲欣喜之意，吞吞吐吐道：“潘女人，我可否……求你一件事？如果你肯承諾，我的芥蒂……或能不藥而癒。”

“潘女人，我……能夠信賴你嗎？”

“公主……”

“不錯！”趙馨如有所思，悄悄點頭，“時至本日，我也算對得起大宋、對得起皇上、對得起百姓百姓，對得起死去的爹孃……皇族任務，我無可推委，也無可厚非。現在，我獨一對不起的人，便是尋衣。”

本覺得皇親國戚，達官權貴不管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一呼百應。可實際是，令媛之尊，公主之榮，現在竟如孤家寡人普通，身邊找不到一個能夠值得信賴的人，更找不到一個能夠推心置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