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左右為難[第1頁/共4頁]

秦衛眸子一轉，發起道：“如果柳兄不敵仇大哥，刺殺不成……洛天瑾是不是無話可說？”

“這……”趙元大驚失容，驚奇道，“洛天瑾竟敢公開刺殺朝廷命官？”

“此法不成行！”趙元打斷道，“值此關頭時候，毫不能讓洛天瑾對尋衣有涓滴芥蒂。此舉風險太大，不能等閒嘗試。更何況，你徹夜大搖大擺地走進丹楓園，不知被多少人看到，底子不成能瞞過洛天瑾的耳目……”

“不曉得。”柳尋衣苦澀道，“或許會被洛天瑾成果性命，或許會被他逐出賢王府，也有能夠被他重重懲罰一頓，打個半死……洛天瑾的脾氣誰也拿捏不準，在他身邊的兩年多時候，他偶然待我熱忱如火，偶然待我冷若冰霜，偶然我犯下極刑他也能一笑置之，偶然卻因為一點小錯而雷霆大怒，恨不能將我扒皮抽筋。是以，徹夜我若不殺仇大哥，洛天瑾作何反應……我也不曉得。”

彷彿，趙元也是萬不得已，隻能“棄車保帥”。

“更首要的是，洛天瑾派我來刺殺仇大哥，已是一個較著的不能再較著的訊號。”柳尋衣解釋道，“他如有半點心機歸順朝廷，又豈會派我刺殺朝廷命官？”

“我們走了，大宋便完了。”趙元歎道，“這是洛天瑾給我們出的一道困難，本侯不但不能畏縮，反而要迎難而上，以示決計。”

趙元麵前一亮，滿眼等候地看向柳尋衣，似是在扣問他的意義。

怒歎一聲，柳尋衣將無極劍扔在桌上，氣哼哼地坐到一旁，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如何能夠砍下仇大哥的腦袋？可我不殺他，歸去冇法向洛天瑾交代。擺佈難堪，隻能勸侯爺一起分開是非之地，不然……唉！”

“縱使是江湖法例，也不該因為一兩句諷刺而賠上性命。”秦衛回嘴道。

“有事理。”趙元沉吟道，“洛天瑾殺雞儆猴，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仇大哥，不要怪我……”

“柳尋衣，你我皆是朝廷命官。食君祿、分君憂，豈能瞻前顧後，貪恐怕死？”仇寒滿眼熱誠，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死不敷惜，但你要記著‘家國大義，天下為重’，不管甚麼時候，都不要健忘本身是宋臣！”

“柳尋衣，你好大的膽量，竟敢將一介草澤與當今聖上相提並論？”仇寒咬牙切齒地說道，“依我之見，你與洛天瑾無異，皆是無君無父，不忠不義之徒……”

直至現在，趙元、仇寒和秦衛方纔幡然覺悟，方纔他們都曲解了柳尋衣。他並非怯懦怕事，而是不想傷仇寒的性命。

“這……”

……

“不能走！”趙元麵沉似水，語氣不容置疑，“此行，本侯勢在必得！不成全此事，本侯毫不分開洛陽城！”

仇寒眼神龐大地望著無計可施的柳尋衣，遲疑好久，方纔硬著頭皮開口問道：“真是……洛天瑾讓你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