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時過境遷[第2頁/共4頁]

秦衛冷靜撲滅燭台，望著不修麵貌的柳尋衣，不由感喟一聲，無法地搖了點頭。

“不必多言，我明白。”柳尋衣自嘲道，“在他們內心，我早已不是天機閣的柳大人，而是賢王府的柳執扇。他們的兄弟知己死在賢王府，因而惡其他胥，將痛恨算在我頭上也是人之常情。”

似是被臉上的涼意驚醒，柳尋衣猛地坐直身材，眼神板滯地望著苦笑不語的秦衛，久久冇有回過神來。

俄然，秦衛的聲音自院門外響起，頓時將岌岌可危的丁醜驚的小腿一顫，身子刹時落空均衡，“噗通”一聲摔落在地，姿式甚是狼狽。

“砰、砰砰！”

房間內烏黑如墨，柳尋衣抱著酒罈，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不時收回陣陣鼾聲。

丁醜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材的痠痛，緩緩挺直身軀，苦澀道：“我方纔向柳大人求鍛練功之法，他說我下盤不穩，是以讓我站樁。之前我能站兩個時候，本日不知為何，竟連半個時候都對峙不下。”

夜幕畢竟代替最後一縷日光，六合間垂垂墮入一片暗淡。

丁醜一邊哀嚎著，一邊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現在，他感受本身滿身的肌肉骨骼十足痠痛非常，並且不聽使喚，按捺不住地發軟。

柳尋衣冷靜諦視著神情哀思的秦衛，眼神龐大，不知在考慮些甚麼。

丁醜心生佩服，連連點頭，而後眸子一轉，獵奇道：“那……柳大人站過多少年？”

“一整晚？”丁醜駭怪道，“柳大人不睡覺嗎？”

“不過你能夠放心，朝廷毫不會向一群江湖草寇讓步。”秦衛對柳尋衣的心機一清二楚，明知貳內心仍對洛天瑾念念不忘，卻未幾言，獨自欣喜道，“此事不但僅關乎你的存亡，更關乎朝廷的麵子和榮辱。你畢竟是替朝廷辦差，如果將你交出去，朝廷顏麵何存？皇上天威安在？是以，朝廷斷不會受人威脅，更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方纔站樁不敷半個時候的丁醜，現在已是渾身大汗，滿身顫抖，小臉緊繃，似是在冒死對峙著不讓本身掉下來。

“噓！妄議朝政，把穩掉腦袋！”秦衛嚇的神采一變，趕快提示道，“柳兄，這裡不是賢王府，你說話可要掌控分寸，斷不能信口胡言。實在，事情本不至於鬨到這步地步，隻因比來臨安城鬨出太多是非，是以才惹得龍顏不悅。”

俄然，一陣短促的拍門聲將柳尋衣與秦衛的說話生生打斷，同時令二人神采一變，眼中不約而同地湧出一絲嚴峻之意。

“撤兵？”柳尋衣大驚失容，“為何？”

他一言不發地將七零八落、東倒西歪的酒罈、桌椅清算潔淨，並用淨水沾濕錦帕，替柳尋衣擦拭臉頰。

“柳兄，這段時候天機閣內有些兄弟對你能夠心存不滿，乃至抱怨，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秦衛話鋒一轉，勸道，“與他們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多數死在賢王府，是以他們內心不免憋屈難受，又不能向侯爺發牢騷，是以纔將怨氣算在你頭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