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母子談心（二）[第2頁/共4頁]

“憂心如焚？備受煎熬？”蕭芷柔難以置信地望著言之鑿鑿的柳尋衣，駭怪道，“為甚麼？莫非你以為本身的出身……是一種承擔？”

“我甚麼？”見柳尋衣心有鬱結，彷彿有口難開，蕭芷柔神情一稟，正色道，“娘看得出來，你並不討厭我。娘體貼你的時候……你也在偶然中透暴露欣喜之情。既然如此，你還躊躇甚麼？這裡冇有外人，我們母子乾脆將壓抑在內心的話十足說出來，好不好？”

“娘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見柳尋衣情感衝動，蕭芷柔擔憂他的傷勢，故而語氣一緩，好言安撫，“明天，你能向我說出這些內心話，讓娘曉得你對我並無仇恨，娘已經心對勁足。娘不會焦急，也不會逼你，我會用時候證明對你的誠懇實意，信賴你必然會有轉意轉意的一天。”

……

“我……”

“實在，除‘弑父’以外，我……確有其他顧慮。不是不想與本身的親孃相認，而是……不敢。”

見蕭芷柔“不依不饒”，柳尋衣輕歎一聲，從而神情一正，凝聲道：“現在的我，除了本身……誰也不信！”

“豪情的事一貫冇有對錯，你們隻是站在本身的態度做本身想做的事，我……豈能怪你們？”

歸根到底，柳尋衣的“冷酷”並不是針對蕭芷柔，隻是她運氣不佳。

值得一提的是，柳尋衣脾氣的竄改是否與他修煉的至陰至毒的“邪功”有關？眼下無人敢妄下定論。但若說全無影響……恐怕也不敷為信。

但是，現在的蕭芷柔一門心機與柳尋衣相認，得空窺測他的纖細神采。見他欲說還休，不免心急如焚，故而黛眉微蹙，不假思考地詰問：“現在的你如何？”

“從始至終，‘骨肉相殘’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你、我、玉兒另有洛天瑾……都是這場騙局中的棋子。你受人操縱，任人擺佈，底子有力擺脫。”蕭芷柔用本身的雙手緊緊端住柳尋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義正言辭地改正他的看法，“說到底，統統都是我和洛天瑾、雲追月的陳年舊賬。因為我們的相互抨擊，害得你們兄妹飽受折磨。此事，雲追月是禍首禍首，洛天瑾亦罪非難逃，乃至連娘……也不算無辜。是以，莫說你隻是參與行刺，縱使你親手殺死他，再親手殺死娘，你也是不知者無罪。至於我們三人……不管了局多麼苦楚，都是咎由自取，死不敷惜，不值得你悲傷，更不值得你慚愧！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們、要恨就恨我們，千萬不要難堪本身，更不必對本身過於刻薄。”

柳尋衣的直言不諱，令蕭芷柔心頭一沉，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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