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殫精竭慮（一）[第1頁/共4頁]

“大師同坐一條船，最忌諱相互猜忌。七爺不必吞吞吐吐，大可直言不諱。”

“吱！”

“鄙人慕容白。”門彆傳來一道降落的應對。

“我……不曉得。”麵對蕭芷柔直抵靈魂的拷問，洵溱竟出人料想地扭捏起來，“我……冇有想過……”

“如果你們費經心機幫他度過難關，但尋衣卻不肯與你們持續合作呢？”蕭芷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神思凝重的洵溱，不依不饒地咄咄逼問，“如果他不但不與你們合作，並且以‘民族大義’為由與你們反目成仇呢？”

見洵溱態度果斷，蕭陽三人縱使心有不甘亦不敢違逆她的號令。相互相視一眼，無不點頭感喟，悻悻地退出房間。

“明天就是‘除奸大會’，大蜜斯負擔重擔，一人關乎大局成敗，必須養足精力。”蕭陽將錦帕在淨水中沾濕，畢恭畢敬地遞到洵溱麵前，體貼道，“這段日子，大蜜斯一向為柳尋衣的事日夜勞累，已然削瘦很多。不管如何，今晚都要早些歇息。我們三人在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攪……”

“柳尋衣如何？”

“是啊！明天就是‘除奸大會’? 重新擺設已然來不及? 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洵溱沉吟道，“徹夜的賢王府有冇有非常？”

“七爺想問甚麼？”

欲言又止的洵溱愣愣地站在原地，耳畔一遍遍迴盪著蕭芷柔近乎祈求的話語，忽覺思路萬千，心亂如麻，深陷糾結而難以自拔。

“放心！尋衣由‘本身人’庇護? 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的耳目。”

驀地起家，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明天，不管你做甚麼我們都不會反對。”蕭芷柔在翻開房門的刹時腳步一滯，語氣變得龐大而苦澀，“我隻要一個前提，讓尋衣……平安然安地回到我身邊。”

“不管出於甚麼目標，你始終是尋衣的拯救仇人，我永久不會向你‘發兵問罪’。”蕭芷柔淡淡地說道，“我不喜好繞圈子，想必你也一樣。直說吧！我曉得你是少秦王的人，你們將尋衣推舉為‘西律武宗’的副宗主究竟有甚麼企圖……我也能猜出一二。不過，我隻是一個淺顯的女人，一個體貼本身孩子的母親，甚麼天下興亡、千秋大業……如此而而我一竅不通，也不曉得究竟誰對誰錯。徹夜，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或者少秦王，有冇有想過傷害尋衣？不管產生甚麼事、不管碰到甚麼處境，你們有冇有動過……哪怕一絲一毫傷害他的動機？”

一聲輕響，門分擺佈。蕭陽、蘇忽、荀佈道順次端著茶壺茶杯、酒罈酒碗及一盆淨水步入燭火幽黃的客房。

“謝府主的擔憂不無事理。清風急著召回武當弟子? 八成擔憂明日有變，這些流散在外的弟子來不及援助。”洵溱不成置否地悄悄點頭，“不知……謝府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