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章 一根鳥毛[第2頁/共4頁]

他則扛著媽媽到五十米外的陰河邊上的一棵龍眼樹下一扔，媽媽滾在地上。

但那隻血烏鴉振翅一飛，飛濺起一片血雨，從道公的頭上飛掠疇昔，然後“哇哇哇”三聲叫，出廳堂而去了。

媽媽一碰就倒了，身子保持著叩首的模樣，眼睛瞪著，胸前呈現了一個血洞穴，正冒著血出來。

劉宇倒是不急不忙，漸漸地從印有紅色五角星的綠色書包裡翻出一張黃色符錄，遞給駝背道公。

阿齊奇特地看著我，卻冇有動。

這統統彷彿是做了一場惡夢一樣。

但我不曉得為甚麼，冇有流下一滴淚水。偶然看著媽媽甜睡的模樣，反而感覺現在的媽媽纔像我的媽媽。

最後叫我點上三支香插在墳上，倒出半瓶酒灑在墳頭四周，燒了幾張紙錢，就拉著我回家了。

大抵十點鐘擺佈，冇有人再來了，父親直接就用那張席子捲起媽媽的屍身，找來一根麻繩綁住，像一個棕子。然後叫我扛上那把丁字鋤和一字鏟跟在他前麵，還帶上他給我拿的三根香，半瓶米酒，幾張紙錢。

阿齊如釋重負地點點頭，說本來你還冇有瘋掉，那就快跟我走吧。

說著又開端唱歌……

我看了看，俄然眉頭一皺，失聲說道：“是不是那隻血烏鴉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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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哈哈大笑，說冇了纔好，冇了好啊，全死光纔好。

他們走後，鄰居們也曉得了，過來看了看，都被嚇跑了。

我決定這幾天就要把李大寶和王神婆處理了。另有他們的家人。

阿誰時候，我完整不曉得甚麼回事，乃至都冇有一點悲傷，彷彿統統的悲傷都給了姐姐。至於媽媽的死，我竟然冇有任何哀痛。

我說你傻了？走啊。

然後接過那張符錄，回身就向那隻血烏鴉拍下去。

它滿身都在滴著血，滴答滴答地流在桌麵上，每一根羽毛都沾滿了血，如同剛從血缸中打撈出來。

駝背道公也怔怔地看著父親。

一邊磨一邊墮淚。心中的火垂垂燃燒起來。好好的家，被李大寶和王神婆給毀了，這個仇，我必然要報。

駝背道公麵色烏青，瞪著父親。

父親走到媽媽身後，抬起右腳一踢，踢中媽媽的屁股，媽媽側身保持著彎弓的模樣。

阿齊小學纔讀了一年，就不去讀了，整天就曉得打鬥，掏蜂窩，打麻雀，捉魚兒，放牛，養鴨……是以也冇認得幾個字，但他夠義氣，特彆喜好和我在一起。

他衝到媽媽麵前，扶在她肩膀上，今後扶起她的身子。

阿齊還是冇有動，眼神裡有一種莫名的奇特。

它正對著的身後，就是寫著“商蓮花靈位”這幾個字的一張白紙，貼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