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選擇與放棄[第3頁/共4頁]

“對不起。”塞勒涅有些倦怠地揉了揉太陽穴，“對不起……我曉得這聽起來很像是我在給本身擺脫，但這是冇體例的事情――我的意義是，既然我身在這個位置上，我就不能……”

塞勒涅草草地翻了一遍本子，每一頁上都隻要如許的奇特筆墨――除了最後一頁。

“神的出世，來自於其本身的力量和人類的信奉。曾經北地人信奉火神，因為火焰中彷彿實在有人類所不具有的力量存在，照亮暗中、帶來暖和、擯除野獸。辛德雷大陸對光亮神的信奉也是如此，‘光亮’的確為我們遣散‘暗中’，而正因為人們對光亮的希冀和神馳，讓光亮不再是純真的物，而具有了神格。”

如果說羅伊真的在甚麼處所留下了有關赫卡特的筆墨，那麼就在這裡了。

他們從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坐在這裡，直到錯過了午餐時候，約書亞才終究從一大堆本子中，找出了一個冇有任何標簽說明的皮革封麪條記本。

她冇推測的是，這一句“冇甚麼”讓赫卡特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衝動。

塞勒涅儘量禁止本身不要當著赫卡特的麵拉開抽屜把阿誰條記本塞到更深的處所。她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支著桌麵站起來，風俗性地暴露了那彬彬有禮無可指責的淺笑：“跟我來吧。”

塞勒涅即位以後，並冇有相沿父親的舊書房，也冇有去動房間裡的任何東西，包含父親的藏書和堆積如山的手稿。

要做到“在內心毫不虔誠地環境下盜取信奉之力”是很難的，要麼是被剝奪教徒的身份，要麼是經受不住引誘而真的成為信徒，塞勒涅之以是能奇妙地把握好此中的均衡，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父親對她的影響。

這段話塞勒涅不是第一次瞥見，或者說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在她初度打仗到光亮神這個陌生的詞彙時，羅伊特地讓雷蒙德先跳過這個話題，然後抽暇親身向塞勒涅闡述了有關光亮神和光亮教會的汗青，另有諾德王國和其他王國對於光亮神截然分歧的態度。

辛辣和甜美同時滑過喉嚨，帶來痛快的利落感，赫卡特長舒一口氣重重地放下杯子，瞭解了北地報酬何如此酷愛蜂蜜酒。

書房的門驀地被人推開，塞勒涅衝到書桌前，假裝若無其事地將條記本合上塞進抽屜裡，然後抬開端，心虛地皺著眉嗬叱赫卡特：“出去之前不先拍門嗎？”

這彷彿是羅伊生前的日記本，厚厚的皮革製條記本上寫滿了字，但是塞勒涅能看懂的部分，隻要最後的幾行。

“說我不會信賴彆人，你不是也一樣嗎？”

赫卡特。

簡樸來講，就是一對被施加了神術的器物，此中的信奉之力搭起了一道無形的橋梁，通報兩個持有者的聲音，讓他們哪怕遠隔千裡也能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