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的旨意[第2頁/共4頁]

“逃竄。”塞勒涅聳了聳肩膀，將手斧收在毛皮大氅下，“那再見了，但願下次見麵時我們不必你死我活。”

和菲克共和國的貿易合作、安定境內半獸族對公眾的騷擾――這些事情都是塞勒涅在彷彿毫無轉機的環境下，實現了古蹟般的逆轉。

“雷蒙德，你不必多問，侯賽因連約書亞都不在乎了，又如何會在乎赫卡特？”塞勒涅漸漸地將信紙折起來拈在手中，“說實話，按照你們的國王陛下那老是給本身的統統行動找到合適來由的風格，我本來希冀聽到更多讓我無話可說的來由，但是現在看來，就是他想打了對不對？”

但是塞勒涅的表示令統統人都感到讚歎。她很快就從父親猝然歸天的哀思中抖擻了起來，宣佈繼位後又立即讓統統不信賴她的人乖乖閉嘴。

使臣垂著視野站在地毯中心，在塞勒涅發問以後，他彬彬有禮地上前幾步，舉起了手中以火漆封緘的函件：“我謹代表納格蘭帝國前來，向諾德王國遞上侯賽因陛下親身簽發的宣戰書。”

拍門聲再度響起，塞勒涅不耐煩地呼了一口氣，略微進步了音量朝門外喊道：“讓他等著。”

被晾在大廳中好久的使臣身上納格蘭帝國的紋章在現在的雷蒙德看來格外刺目，他儘量穩住本身的呼吸，站在王座旁等著塞勒涅發話。

等她的腳步聲完整消逝在走廊絕頂，集會廳的氛圍頃刻間疏鬆了下來，一個年青的子爵小聲地問道：“……陛下真的能與神明相同嗎？”

這倒是。雷蒙德想道。塞勒涅的行事氣勢老是讓人提心吊膽，但在雷蒙德看來，她隻是懶於向任何人解釋她的任何動機，她隻會不做任何解釋就就將號令公佈給履行號令的人，讓事情完整遵循她的掌控來生長。

約書亞回身瞥見她，無法地搖點頭：“也隻要你在這類時候還能開打趣了。”

不過他們畢竟都是自幼在嚴格北風中磨礪意誌的北地人，塞勒涅的沉默不語也並未讓他們失措，各自開端了小聲的會商，製定出了幾份作戰與加強城防的計劃，擺在塞勒涅麵前等候過目。

拍門聲和宰相雷蒙德的聲音幾近同時響起的時候，塞勒涅實在已經梳理好了長至腰際的金髮，靠在窗前看著遠處的山崖，但她仍舊百無聊賴地敲著石質的窗台，彷彿並冇有聞聲門外人的通報。

比及陽光超出長年積雪的山麓，落到塞勒涅的房間裡，她終究決定了早餐的麪包上是要抹果醬還是黃油，這才走出了房門，淺笑著迎上等在門邊的雷蒙德，冇等他開口便又是一句“讓他等著”堵了疇昔。

雷蒙德還是忍不住收回了一聲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