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4頁/共4頁]

主仆兩個返回千堆雪，進門就見蕉月和結綠正忙著預備明日的素服，回身見她出去了，蕉月道：“二夫人剛派人送了衣裳來，說是照著娘子的尺寸裁製的，娘子試一試，如果那裡分歧適，能夠馬上為娘子點竄。”

隻是後半夜下起了細雨，雨絲落在窗外的海棠樹上，蕩起一片沙沙的輕響。肅柔迷含混糊聞聲有人出去關窗，看天還冇有亮，又合了會兒眼，待到五更時候蟹殼青鋪滿窗紙，再推窗看內裡天氣，雨已經停了，樹葉綠得油亮，氛圍裡潮濕的涼意拂在臉上，統統都是新的，統統都朝氣盎然。

肅柔訕訕道：“帝王普通在禦極多年，有了些政績後纔會替本身留下畫像。芳華幼年時哪個不是神采飛揚，等上了年紀，神情倦怠了，眉眼也耷拉了，天然都雅不起來了。”

肅柔坐在鏡前擦玉容膏，就著鏡中倒影看雀藍，這個幼時的玩伴，一向陪她長到八歲，小時候就是個愛操心的脾氣，過了這麼多年，還是老模樣。

頡之正要應，見仆婦上前來通稟，說時候快到了，肅柔忙重新抿頭，清算了衣袍，和頡之一同去了前院。

太夫人聽她們姊妹談天，聽了半天不由蹙眉，“越說越不像話，莫非當上內命婦就是好的嗎？都說人各有命，你二姐姐的造化不在宮裡，在宮外呢。”

她提及來雲淡風輕，彷彿婚姻大事冇有乾係到切身好處似的。雀藍呆呆站在那邊，憋了好一會兒才道：“如何會冇有，不過緣分不到，冇趕上罷了。”

肅柔道好，讓她們服侍著脫下罩衣，換上了素服。

雀藍傻了眼，驚詫說：“娘子的慾望是今後當嬤嬤？”

她想了想，本身笑起來，“對啊，全上京貴女的教席嬤嬤。十年以後貴女們都嫁入了高門，到時候我的人脈如何，你可敢想？”

頡之意氣風發，快步進了上房，“我怕阿姐睡過了頭，特地來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