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3頁/共4頁]

太夫人一起緊緊抓著肅柔的手，走得行動倉促。肅柔明白祖母為甚麼特地點了她隨行，張家六個女兒，她排第二，接下來論婚嫁的就是她。尚柔的婚姻算是不幸的，頭一個被坑了，第二個就不能重蹈覆轍。帶上她，讓她經曆些波折，曉得人家那碗飯不好吃，再也不要像之前的尚柔那樣，把統統想得太誇姣――過日子，誰不是三個溝壑四個坎兒。

張矩愈發焦急了，倉猝道：“母親稍安勿躁，我這就疇昔瞧瞧，母親留在家裡聽信兒吧，有甚麼停頓我馬上命人返來通報。”

小廝得了令，早就預備好了馬車，兩駕油碧車在台階前停著，仆婦搬了腳凳來，肅柔攙扶太夫人上了第一輛，元氏則和綏之的媳婦白氏上了第二輛。

上京的夜市燈火連天，是個名副實在的不夜城，舊曹門街又在內城最繁華處，是以出門隻需挑兩盞燈籠，就能照亮前路。

連累甚廣，這是必然的，但現在的陳盎紅了眼，伉儷情分早就不想顧了，那裡還管其他。

這就明白了，有人不依不饒討公道，才讓這位大姐夫愈發卯足了勁兒究查。

太夫人慘淡點頭，“你們派小我滿上京問問，哪家的夫人娘子受過如許的委曲！侯公子，你這回做得過分，太欺負人了。”

“祖母不必拿安哥兒堵我的嘴，出了這類事，對不起安哥兒的是他母親，不是我。自古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張家女兒也不能例外。”

元氏出了事冇有主心骨，太夫人情願出麵，她的心便定了，忙上前來攙扶太夫人。

氛圍裡也帶上了一點肅殺，一行人跟從仆婦引領穿太長長的木廊，進了月洞門。入內就見院子裡躺著阿誰被打死的侍妾，拿一卷草蓆鋪墊著，邊上站了一圈人。肅柔一眼便瞧見白著臉的尚柔，彷彿連站都站不住，端賴女使攙扶，有氣有力地支撐著身材。

肅柔抬眼看疇昔，這位滎陽侯公子倒有三分俶儻模樣，當初大抵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尚柔心甘甘心過門的。但遇見了事，心不順，風采也跟著消逝了，嘴臉顯得刻薄乖張，眼風像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