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第2頁/共6頁]
不過新婚之夜被老婆拒之門外,對男人來講確切不如何麵子。他伸手撫了撫門欞,暗自感喟,俄然聞聲門內傳來腳步聲,他頓時一喜,還覺得肅柔轉意轉意,情願讓他出來過夜了。誰知門被翻開後,劈麵飛來一條薄衾和一個枕頭,然後冇等他開口,門砰地一聲又關上了,這回內裡的人是再也不籌算管他了,外間的蠟燭被吹滅,隻剩內寢杳杳的火光――如果運氣不是這麼壞,現在他本該當抱著新婚的老婆,說著最最窩心的情話。
但她藐視了男人的對峙,他已經做好了籌辦,就算冒著捱揍的風險,今晚也要與娘子睡在一起。
他抱著薄衾、夾著枕頭站起來,髮絲垂落了幾綹,唇上另有剛冒出來的鬍髭,那模樣看著竟然有幾分得誌,認命地說:“我做錯了事,娘子管束我是該當的。冇乾係,娘子不必心疼我,當初我在軍中曆練,比這更苦的也有,數九寒冬在野地裡都睡過,這點不太小意義。”
因各自都有服侍打扮穿戴的人,淩晨起來能夠各不相乾,王府的梳頭婆子和女使迎他去了另一邊,肅柔回身坐在鏡前,等著結綠替她綰髮。
肅柔想哭, 但大好的日子不能落淚, 總要圖一個順利。她忍了又忍, 熬紅了眼眶, 實在惱極氣極, 踢了他一腳,“你滿嘴蜜語甘言,冇有一句實話, 我不聽!不聽!”
難怪一向感覺人生馬不斷蹄,她本來是個喜好落拓度日的人啊!現在可好,眨眼成了彆人的老婆,成了小婦人,越想越覺滿腔肝火冇法停歇,又不能不管不顧本日結婚明日和離。這個年代的女子畢竟還是活得太壓抑,固然裁撤了宵禁讓你夜遊,準你結伴去酒樓聽曲喝酒,但在婚姻上向來不得自在,單單一個名聲,就能壓垮你。
她對他的每一點好,都得來不易,固然偶然候她也放縱他,但並不表示她能接管本相。萬一惹怒了她,不能諒解他,那之前辛辛苦苦積累起來的豪情,豈不是都打了水漂嗎?以是他躊躇了,他不敢冒險,想著先成了親,好不好的,婚後她就算打死他,他也認了。
轉過身,她冷酷地扔下一句:“服侍的人就快出去了。”
蕉月和結綠進門來,隔著屏風向熟施禮,說恭祝王爺王妃萬年吉昌。然後赫連頌便安閒地演起來,長長打個哈欠又伸個懶腰,當著女使們的麵,大搖大擺從內寢踱了出來。
付嬤嬤點頭,“娘子向來是穩妥人,那日在老太太麵前,我也是這麼說的。現在既嫁到王府上來,就是要掌持家業,調度家仆的。您想想,這府裡都是有道行的能人兒,如果娘子不能讓她們心折口服,到時候她們自有冇事理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