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第5頁/共6頁]

也對，現在臨時不必憂愁，要揣摩的是另一樁，肅柔道：“大婚三日了，還未給底下人賞錢，歸去就要安排起來，不能忘了。”

肅柔哪能不曉得他的心機，不過想順杆爬罷了, 但既然說另有刺在, 本身也不無能放著不管他。

車在拱宸門前停下，有內侍上來引領，先含笑見了禮，複又道：“請王爺王妃隨小的來，官家和賢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可他眉頭一皺，“彷彿另有，說不清在那裡，歸正疼。”

肅柔抿唇笑了笑，複又問起鄭修媛，“我原該給鄭娘子請個安的，可惜本日倉猝，冇有機遇。”

這回分歧他說話了，很快吹滅了燈座上的蠟燭，那蠟燭原是用烏桕果子壓油，異化進白蠟製成的，不但火光比白蠟亮很多，燃燒起來另有翠綠的草木香氣。焰滅了，細細一道白煙升起，很快消逝於無形，她藉著廊上守夜的昏黃光影爬回床上，因昨晚不得安睡，睏意轉眼襲來，未過量久便睡著了。

肅柔提著裙裾下床，回身見他忙於清算枕被，有些不忍心，最後還是搭了把手。實在曉得他此舉就是為了激發她的憐憫，如何辦呢，竟彷彿有些被他得逞了。

他倒還裝得冇事人一樣，叮嚀她：“從速打扮起來，一會兒要入宮。”

他見她愁悶，探過來牽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纏綿地撫觸，輕聲道：“總有體例的。”

赫連頌長揖下去，肅容道：“多謝官家與賢人。內侍省受命協理婚宴，可惜臣與內人未得機遇向官家和賢人敬上一杯酒，心中非常不安。本日我們佳耦進宮來，特地伸謝官家與賢人，多謝官家成全，賢人恩恤，臣佳耦今後必然悉心極力，以報官家與賢人恩情。”

肅柔虎著臉道：“不要得寸進尺，你說拔刺的，如何就賴在這裡了？”

“我承諾你的話，幾時懺悔過？”官家眼波一轉，負動手緩緩向前踱步，邊踱邊語重心長道，“介然，你我是十幾年的老友了，縱是偶然候有些小爭論，那也是少年意氣，當不得真。你今後終要回隴右的，之前還冇有如許光鮮的熟諳，現在你一結婚，彷彿就近在麵前了。”

肅柔冇有應他，男人那裡曉得掌家的門道，那些家仆就盼著那點小恩小惠，如果給得晚了，閒話就出來了，倒不如儘早辦好，了了苦衷之餘，還能藉機拉攏民氣。

赫連頌一笑，“你已經嫁了我，再不是甚麼小殿直了，你有一品誥命在身，今後就安安穩穩端坐著，就算見了李家那些皇親國戚，也不帶犯怵的。”

她穿一身誥命的翟衣，花釵冠兩博鬢，斜紅用了珍珠妝，大革大帶，高貴非常。上首的官家望著她的背影，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他說冇有, “是真有刺。”邊說邊牽過她的手指, 引領她在那片皮膚上撫觸, 一而再再而三, 最後逗留下來，“你看……感遭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