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道域無疆何言壽[第2頁/共4頁]

玄真道：“我道家如何？”

玄真又問道：“此人可曾施手相救那複金會與東洋人？又或那複金會之人可認出那人？”

李煦寧道：“雖瞧不逼真，煉炁化神境應已踏入。”

常臻、常徵隻得不再究底。

“神童，”李文華領雲虎、杜墨二人上前，問道：“先前那人是誰？”

發覺至李煦寧行動，那人不慌不忙，口唇微動，直將周身掩了個遍，立時斷了李煦寧那六通探查。隨即揮手道：“還不退去？先前鬨得如此，可有很多人正趕來此處。”說罷便化作青煙散去。

“哦？”三人被勾起興趣。

“道不言壽。”玄真輕喃。

“未曾，”李煦寧先是一點頭，再而笑道：“至於樣貌，尚不知真假。”

常徵正欲倒書袋，卻被玄真如此打斷，隻得道：“儒家素有天命論，君權天授、存亡由命，繁華在天、不知命無覺得君子之說。而墨家卻有非命論，倡導大家劃一，以為人可藉本身之儘力竄改運氣，故執有命者不仁，否定宿命之論。”

玄真道：“僅為一猜想罷，那人身份臨時辯白不得，其目標亦是不知，略留意些許便可。”

其聲倒是深厚韻長，令得李煦寧愈起疑慮，欲以六通觀之。

“......”

玄真沉吟些許，問道：“這報酬何境地？”

“道不言壽，”那人再瞅李煦寧一眼，繼而道：“豕龐然於蟻而纖細於象，故高何嘗不卑也；犬驕橫於貓而懼悚於虎，故強何嘗不弱也；銅光鮮於鐵而暗淡於金，故高貴何嘗不卑賤也。蜉蝣以朝生暮死為長年，故秋蝗何嘗不壽也；冥靈以千載為春秋，故交雖百歲何嘗不短折也。嗟乎！何故言壽？何壽之有？即使百歲猶短折焉，又何足怪乎九十、八十、七十、六十歲耶？

常徵立時打了雞血般，道：“我道門攝生之道最高境地便是與道合真，天人合一，屆時方可與道同存，超然乎物境以外，清閒乎有為之鄉，與六合而同參造化，乘品德而放遊無窮，此之謂不亡之壽也。

是故，萬物規律穩定，留一線朝氣。統統皆有定命以後，統統又皆有變數。而我命在我不在天即為得道真人之所見，而我道家修行便是爭得那遁去之一，爭得得道之法，爭得與道合真，爭得不亡之壽也。”

那人瞅了李煦寧二息不足，後極目望向崇光塔方向，先是唸了“崇光塔”三字，獨自問道：“修道者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