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伏擊[第3頁/共6頁]

王強有些嚴峻地向管一恒論述了剛纔產生的事。

眼看它的頭已經要紮進洞窟，俄然間銀光一閃，洞窟四壁上亮起淡淡的光芒，顯出一個龐大的圖案。這一刹時，何羅魚彷彿一頭撞上了無形的樊籬，撲通一聲被彈了返來，又摔回了河裡。

管一恒一聽這破鑼一樣的聲音就想起來了――是白日被他經驗過的禿頂。上午才送出來，早晨就能出來堵人，看來派出地點他還真成了自留地，出入隨便了。

“本地的地痞，白日來肇事被我經驗了，早晨過來抨擊。”管一恒簡樸地答覆，正要往歸去的路上走，俄然聞聲禿頂他們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隨即就是砰砰的槍聲，亂作一團。側耳聽去，模糊彷彿有人在叫喊“有怪物”。

“那你現在眼睛如何樣？”管一恒伸手就去解王強眼上的布條。

雲被一陣風吹開，月光又灑了下來。管一恒藉著月光瞥見葉關辰扔出來的是一串野果子，已經被壓扁壓爛了，紅糊糊的一團。

突然遭襲，何羅魚一撥剩下的九條尾巴，回身就往洞窟裡投。它的九個身材一起用力打水，彷彿兩扇翅膀在撲騰，刹時就逆下落下的水流，直衝到了洞窟入口處。

“汪！”一聲短促而淒厲的狂吠在靜夜中顯得格外刺耳，但也不過就是一聲，何羅魚就像被扭斷了脖子的雞一樣，俄然冇了聲音。

比如說這個柏上露吧，在《續齊諧記》裡就有記錄，管一恒幾近是能倒背如流的：宏農鄧紹八月旦入華山采藥，見一孺子執五彩囊承柏葉上露，皆如珠滿囊，問用何為，答赤鬆先生取以明目，後代人八月旦做眼明袋，即此遺象也。

總算休舊鳥上回吃過虧學了乖，攻擊不成，也不等管一恒翻轉劍身反射綠光，就一頭紮進了水裡，重新變成何羅魚的模樣，擺動著九條還能用的尾巴，就往比來的石縫裡鑽。

柏上露？管一恒把琉璃瓶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公然有一股鬆柏葉的暗香。

夏季入夜得晚，太陽在山尖上遲遲就不肯落下去，蚊蟲倒已經出來了，圍著管一恒跟會餐似的亂飛。管一恒此次來濱海，冇想到要出田野任務，是以冇有帶天師協會配發的特製無氣味驅蟲液，用淺顯驅蚊水又怕被何羅魚發明，隻好硬扛了。

何羅魚的吠聲並冇有突破山穀的安好，河水還是那麼悄悄地流淌，管一恒在河邊搜了一圈，一無所獲。

“冇事。”葉關辰微微一笑，“辛荑的果實，很常見的，不值錢。”樹影班駁，落在他臉上有些暗淡不明，唯有一雙眼睛，在暗處也仍然敞亮如星。

可惜他才這麼想呢，前麵樹後就俄然轉出個黑影來，兩人撞了個滿懷，一起滾倒在地上。管一恒本能地雙腿一絞將對方下半身絞住，一手扭著對方一條手臂，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拖著他滾到樹叢前麵，抬高聲音威脅：“彆動！不然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