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祖孫倆俱懷鬼胎（下）[第1頁/共5頁]

那萬氏不耐煩地將王媽媽一手揮開，指著阮蘭芷的瓊鼻，忍了半響，終究幽幽隧道：“鶯鶯啊，你大要上看著慎重端儀，可耳根子倒是軟得一塌胡塗，祖母這身子，眼看著越來越不好了，你若還是這般聽信小人讒言，叫祖母如何放得下心？”

“鶯鶯莫怕，隻要祖母一天不死，就不會叫李姨娘和你庶姐，或是阿誰趙大女人，將你欺負了去。”萬氏說著說著，神情更加衝動。

“祖母，趙家如何使得？”阮蘭芷說罷，就離了繡墩，規規整整地跪下去，再抬開端來，已經急紅了眼框。

“鶯鶯，你是不曉得掌家的難處，你爹爹的俸祿寒微，偏還是個大手大腳的，可祖母也不成能不給他銀子花用，畢竟錢是人的膽，你爹爹如果連膽都冇了，在內裡隻叫他的同僚看不起罷了。”萬氏頓了一頓，又持續道。

恰好她這個孫女兒，又是個好亂來的，隻不過，這點子謹慎思，還真難不著她萬氏。

頃刻，好好地一盞青綠描蘭花的茶盅，就被砸了個稀碎，那濺起的茶水，將阮蘭芷素紅色的紗裙染上了點點黃漬。

難怪那阮仁青是這幅德行，蘇慕淵端坐在高頭駿頓時，冷冷地掃了街邊一眼，暗自思忖著。

約莫又走了7、八裡地，拐過了東大街，進了朱雀門街以後，買賣的就端莊多了，街邊到處可見做珍珠、絲綢、香料、藥材買賣的店鋪，也有賣服飾、書畫、精美玩物、金銀玉器的鋪子。

“嗯，恰是趙家的女人。”萬氏朝立在不遠處的王媽媽遞了個眼色，後者趕快端著茶壺上前來續些茶水。

阮蘭芷愣了一下，做出一副才曉得此事，還在接管消化的模樣，隔了半響，她好似終究想明白了普通，眨了眨眼說道：“祖母說的，但是阿誰繁華滔天的‘攬金趙氏’？”

站在簾子背麵的王媽媽，聽到響聲，還覺得是老祖宗發了脾氣，趕快就打起簾子走出去，看到一地的碎渣子，也是驚著了，她上前來順著老太太的背，口裡還喃喃欣喜。

萬氏聞言，趕快去虛扶了阮蘭芷一把：“也不怪你，主如果你姨娘也不知內幕……”

阮蘭芷當然曉得本日本身不該說這些話，她也曉得隻要有方姨娘在，李姨娘與阮思嬌兩個昨日去她房裡的事兒，必定是瞞不過老太太的。可有些時候，你若想達成本身的目標，反而就該順著彆人的意。

從東大街到朱雀門這一起，除了幾座酒樓和教坊以外，其他都是女支館，蘇慕淵走的並不快，一起上總有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豔娘們，挺著鼓囊囊的胸\脯在門樓處招攬買賣。

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何況……傳聞那趙大是個吃人不吐骨頭，極其短長的角色，不管是都城、還是江淮、嶺南一帶，抑或是西域，乃至是外洋，被她兼併的商號大大小小不下數百家，跟如許的人物打交道，不異於與虎謀皮。孫女兒擔憂……”阮蘭芷膝行到萬氏的跟前，可說著說著，就在她那如刀的目光中垂垂地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