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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琉蘅也淡淡還了一禮,彆看對方是老者模樣,實際春秋,不必然比阮琉蘅大。
哪怕最後隻剩殘破之軀,也要撐起這片平和的天。
不過論道被打斷,阮琉蘅也是見機的人,何況她曉得夏承玄亦惦著秘藏,因而起家道:“多謝先生照拂嬌嬌。”
“兩千年前,我這弟子的先祖曾在蒼梧山留下傳承,以是本君此次伴隨阿玄,將此傳承取回,但願真君賜與便利,”她想了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陣盤,“這是我曾經研製出的一座小型護山陣圖,送與真君。”
樂莫樂兮比翼遨遊。
可見這位掌門,是不尋求物質,隻在乎隨心所欲的真脾氣之人。
茶水並非靈茶,而是最淺顯的塵寰清茶。阮琉蘅並不計算這些,夏承玄卻隻是接過來,放下不飲。
並且他並未以掌門自居,乃至自稱“老朽”,那裡像是個元嬰修士,更像是人間的隱士。
她凝神聆聽,腳下卻不慢,一闋後已經鄰近主殿。
我情願去保護如許的人間。
嬌嬌看著這老道馴良可親,也不忌諱地跳上他的手掌,甩著尾巴道:“老先生,嬌嬌不懂你們在說甚麼,隻曉得餓了要吃,渴了要喝,睡到天然醒,身上好歡愉!”
明潛真君擺擺手道:“無妨,靈獸真脾氣,亦是我輩之人,當劃一視之!”
阮琉蘅隻感覺這蒼梧派竟然非常好客,且待客分歧於其他宗門,而更像是塵寰的桀驁不羈的墨客,俶儻自風騷,無拘無束待人以誠。
和一曲兮慰我知音。
阮琉蘅想了想,問道:“嬌嬌,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他腳上的木屐收回輕微的叩嗒聲,渾身極是放鬆。
明潛真君下頜長鬚,滿頭已是白髮,但畢竟是元嬰修士,身材卻無老邁之態,非常健旺,他回身對著主殿說道:“阿竹,接待高朋。”然後對勁地捋須,大袖一揮,無數金色小花朵朵落下,風中充滿了寧神的檀香,他便在花雨中帶著阮琉蘅及夏承玄,向上走去。
禦劍東來兮綵鳳明凰;
山野村夫兮不避暑寒;
這唱的倒是仆人曉得有人來拜訪,心中高興,不止篷門自掃,還換好了潔淨衣裳,籌辦歡迎一對鶼鰈情深的朋友。
唱完最後一詞,琴聲戛但是止,那老者以手漸漸撫平琴韻,才哈哈一笑,彷彿非常得意,將琴收起,走過來施施然與阮琉蘅頓首道:“太和劍修,公然氣度不凡,老朽失禮了。”
卻冇有看到值守的弟子,隻要一個白髮童顏的老者,穿戴寬鬆的白袍,大袖翩翩,正盤坐在石階旁的一塊巨石上,膝頭一架古琴。
而阮琉蘅重視到,這些藐小的金花落上天上石板便不見,一點陳跡都冇有留下,這並非什物,也非障眼法,每片花瓣都由真純的靈力凝集,竟然是一門絕高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