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犀遠:丹平種璿璣[第2頁/共4頁]
修道之人最重心魔,蓋因心魔是進階最大的仇敵,而太和劍修進階本已非常困難,再加上心魔擾亂更是難上加難,南淮想到此,心中電光火石之間已是想出幾種去除璿璣花的體例,固然都不甚安妥,但也比生心魔要好甚多,便不再禁止她。
南淮坐在竹簡上,不知從哪取出一條新鮮的小魚,一點點喂著嬌嬌。他看到阮琉蘅施訣騰空凝住那滴血。
阮琉蘅頭疼,這是多矯情的靈獸才氣對仆人如此卑劣。
“還請道友為我護法。”
血脈號令著。
“臭道姑,把小爺放下來!要殺要剮劃個道,磨磨嘰嘰不是豪傑!”那少年還兀自叫個不休。
在一邊保衛的兵士腿都快站麻了。
見到南淮神君才苦笑。
說完用腦袋去蹭南淮垂下來的手,隻蹭了兩下就被阮琉蘅拎起來,在仆人的勒迫下,嬌嬌不情不肯地把那滴夏家血從腦袋裡召出來,又撲到南淮腿邊。
“彆莽撞,魏國的供奉是七國聯盟獨一的大乘期修士行夜元君,全部丹平城都在他的陣法裡,你硬闖的話必然會轟動他。”
養出璿璣花的阮琉蘅神采有些慘白,她將那滴夏家血脈滴在美人臉的口中,美人臉刹時伸開雙目,一股靈力回沖到阮琉蘅心上,狠惡的疼痛讓她有些站不穩。
天空密密下著細雨,皇宮外的行刑台上的血跡混著雨水往下淌,再落進街道鋪著的青石板裂縫中,流進防澇的引溝渠內,像是一道赤色的暗河,在丹平城內流淌著。
阮琉蘅應著血脈的呼喚漸漸飛著,南淮跟在她身後,來到魏楚交境的一處不著名山上。
她取出一粒渾圓赤紅的種子。
中間的人低聲說道:“你不曉得,夏家半個月前出事,那晚啊……逃了一個,上麵的大人一怒,從滅門就變成誅九族,丹平城跟夏家有點親戚乾係的人也都拉來砍了。”
樹洞很陰暗,她五指一放,一簇紫色的真火淩於掌心,照亮了樹洞。
黑雲壓城,陰沉的氣壓讓人透不過氣來,或許是因為雨天,或許是因為這濃厚的血腥味太刺鼻,丹平城的百姓冇一個來觀刑的,隻要兩個高高坐在監斬台的修士打扮的人陰沉沉地看著這統統。
一個身上無數擦傷的少年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匕首,靠著內壁坐在地上,腿直挺挺伸著,腿下一灘血跡還未乾。這少年非常壯碩,要不是骨骼很年青,她幾近要覺得這是一個成年男人。
阮琉蘅看著他凶惡的眼睛,冇理睬這汙言穢語,極其乾脆地用鎖天錦把少年捲成一坨,浮在半空隨她出了樹洞。
如果是淺顯修士定要被驚上一驚,但在元嬰期修士麵前,如同小兒把戲。
阮琉蘅一點眉心,給城內的查探的狸貓一道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