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言下之意[第1頁/共4頁]

“嫁疇昔以後的事，我就隻記清一件，就是我如何中的合歡蠱。”嫣然揉揉眼睛，一絲笑容也擠不出，“在神劍山莊我最跋文得的事，是我落空一個孩子。”

世人不敢在門外起聲，略說一句就散了，或站遠或回房。

白露見他胸有成竹，便不再進言，與追星一同關門出去；何瓊四人等在外頭，見他們出來，各自問了一句。

“我隻記得我是迫不得已代嫁疇昔的。”

好端端的如何又提起蘇丹青了？

“你記起你中過毒，那是不是也記起關於歐陽維的事？”

柳尋仙躊躇著要不要把他曉得的對她說。

“仆人彷彿說了‘悔怨’，‘心急’之類的話。”

“當初是嶽思卿給我下的毒，她對我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了……除此以外，在藥王莊的那三年我一點都不記得，後果結果也串連不起來。”

麵前的一幕過分打擊，嫣然終究明白彼時那一種突如其來的堵塞之感從何而來。

嫣然喝了藥，神智公然復甦了一些；柳尋仙直了直坐僵的身子，脫掉鞋躺在床上抱住她。

“你這麼問，我反倒不知如何答覆了，我與他中間有近三年的影象都空缺著，可最後既然是我被逼得的不得不求死，想必我與他的結局非常不堪，說不定我早就狠慘了他，死生不肯再見。”

望舒與何瓊對視一眼，隻當他默許；四女低著頭關門出去，麻姑扯住望舒，“仆人唸叨甚麼你聽到冇有？”

“孃親歸天的時候我還小，她的事我固然記得的未幾，她最後如何刻苦，我卻還記得，她最不但願我做的，就是重蹈她的覆轍。”

嫣然的第一反應就是矢口否定，迎上他目光時，卻甚麼大話也編不成章，“我記起我中過萬蟲噬骨的毒，也想起了一些在神劍山莊時產生的事。”

“我何嘗不想，可我如何能下得了手。固然這些年我受儘他們的操縱，也吃了很多苦頭，但他們畢竟對我有哺育之恩。當年孃親走投無路時，也隻要嶽華昊肯收留她。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不然又與禽獸何異？”

“來人！”

“當年我才方纔過十五歲，過了兩個月才曉得本身有了身子，內心又驚又怕，更多的是歡樂，當時候我是至心喜好那小我，一想到是他，就感覺甚麼承擔都是甜美。可惜厥後這事被他們曉得了，蓄意讒諂，偷偷在我湯飲裡饞了打胎藥。”

“你嫁疇昔以後的事還記得嗎？與蘇丹青的事，想起來多少？”

“那你為甚麼不殺了他們為孩子報仇？”

柳尋仙從鼻子裡收回一聲悶哼，“嶽華昊用心叵測，你若下不了手，我代庖也是一樣。”

她再醒來時，已過了一天一夜；柳尋仙睡在她身邊，身上的衣服皺巴巴成了一坨，未曾脫也未曾換，眉頭皺的緊緊的，彷彿夢到了甚麼不好的事。